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李平安夫妻自然不可能留在小酒馆食堂吃饭。
徐慧芝离开以后两人也离开了。
徐慧真目光有些茫然的看着李平安两人从食堂出来,她还没有平静下来,也没有多说什么。
反倒是蔡全无追了出来,到食堂外面对李平安说道:“李医生,这次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和徐慧真可能不会这么早认识到徐慧芝夫妻两个的真正面目,要不是你,有些事情我们看不清的,你放心,我会和慧真解释清楚,她不会怨你的!”
李平安点点头。
她明白蔡全无的意思。
若是遇到一个不明白事理的女人可能非但不会感激李平安,还会怪他将事情揭露出来,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面子。
李平安冷哼一声带着妻子离开了。
徐慧真对自己的态度他还真不在乎,要是徐慧真拎不清,因为这件事情怨恨自己,大不了以后不来这家食堂吃饭就是。
前门大街饭店多的是!
“平安!”秦淮茹说道:“咱们是回家吃饭还是到医院食堂吃!”
“就在这边吃吧!”李平安开口说道:“我还真的有点儿饿了!”
两人又在附近找了一家饭店。
李平安夫妻两个离开以后,徐慧真心情终于平静下来,虽然心里没怎么怨恨李平安,但她觉得自己丢人了。
她和贺永强、徐慧芝之间的那点儿破事儿被抖了出来,徐慧真觉得食客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不仅有同情,还有点儿悲哀的意思,就是那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徐慧真有些受不了。
她向范金有请了假回后院儿歇着了。
要是以前。
徐慧真敢请假范金有可能会扣她的工资,这次却没有。
主要是他的小酒馆公方经理的位置是蔡全无让的,还有就是范金有需要徐慧真帮着自己经营小酒馆。
他也想明白了。
自己是小酒馆公方经理。
徐慧真和蔡全无若是将小酒馆经营好了,最后得到好处的不还是他吗?
蔡全无夫妻两个干的再好也没有用,和上级汇报工作的人是他,受到上级重用的也是他。
徐慧芝早就和贺永强说好了,这次有可能将一家人的户口都迁到城里去。
贺永强自然是高兴的。
在合作社赚工分太难了,别说徐慧芝,就算是他这个男劳力累死累活的,一年下来能得到多少工分,能换多少钱啊,还不如城里工人两三个月工资呢。
乡下的医疗条件还不好。
出生的时候他们女儿就是带着病呢,要是再出事儿,生病了,能不能治好还是两说。
贺永强也是望眼欲穿,徐慧芝回来之后他就喜出望外的问道:“怎么样了,事情是不是办成了,咱们是不是能进城了?”
“别提了,出岔子了!”徐慧真怒气冲天的说道:“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将咱们的事情弄黄了!”
徐慧芝将李平安突然出现坏了她们好事儿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道:“这李平安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他为什么非要坏咱们的好事儿呢?”
“我看这人根本就是不怀好意,他早就看不惯咱们了!”贺永强也是咬牙切齿的说道:“咱们和徐慧真的事情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看不惯、看不起咱们,我看他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贺永强有些失望,和徐慧芝说道:“现在咱们怎么办,户口究竟迁不迁了?”
“再等等吧,徐慧真这条路估计走不通了!”徐慧芝说道:“以前我拿捏这个笨女人很容易,将他拿捏的死死的,她不是要显得不在乎咱们之间的事情,不是要隐瞒这件事情吗?只要她心里对我们有所图就要帮我们,现在可好,李平安将所有事情都说开了,将事情真相公布于众,徐慧真要是还帮咱们怕是就要被邻居们嘲笑了!”
徐慧芝越想越觉得憋屈。
她都计划的好好的,李平安怎么就突然跑出来坏她的好事儿了呢?
“这大概就是命吧!”徐慧芝心里嘀咕着,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是滋味儿。
即便是命又如何?
这一辈子她就是不认命!
和贺永强相亲的明明是自己,凭什么嫁给贺永强,在城里生活的却是徐慧真?
她不认命所以勾搭了贺永强。
没有想到贺永强居然被贺老头给赶出来了,留下遗嘱说以前说的话,签的协议都不算话,贺永强不再是他过继的儿子,小酒馆也不会留给他!
贺永强这个倔驴还真就不在意,宁愿和她到乡下结婚、生子。
这次她依旧是不认命,千方百计的想要将户口迁到城里。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徐慧芝想道:“难道我就真的不如徐慧真命好?”
贺永强这家伙也有些不高兴。
徐慧芝对他说事情都办的差不多了,可没有想到最终却是这么个结果。
他都和合作社的乡亲们说过了,他们家要搬到城里去。
他都不知道和多少人吹过牛了,最终却没能成功。
他以后该怎么面对乡亲们啊!
真丢人。
他们都以为这件事情完了,其实却没有。
因为要迁户口,徐慧芝这家伙将他们家的详细信息都告诉了前门大街派出所,人家要找到她们所在的合作社很容易。
陈军给合作社的领导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情,对徐慧芝提出了严重的警告和批评,还说要是她再到处胡说八道、造谣生事就要追究她的责任。
合作社领导连连点头,挂掉电话以后就将贺永强夫妻两个叫过来批评了一顿。
以前乡亲们自留地种出来的一点儿瓜果蔬菜都是让贺永强夫妻进城去卖,给她们算工分。
合作社领导明确的告诉贺永强两人,他们是看在贺永强在城里待过才将好差事交给他,谁能想到徐慧芝是个满嘴跑火车的货色?
他连民警都敢骗,说能保证她对乡亲们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少说卖瓜果的钱?
说不定他们夫妻就昧下来不少呢!
夫妻两人离开的时候合作社领导望着他们的背影想道:“不想在乡下劳动,想要到城里当工人是吧,做梦,只要我一天还是合作社领导,你们就别想要介绍信,别想进城!”
得知陈全福这家伙得了梅毒,治好以后不知所踪,连家人都找不到他,宋雅和秦淮河下定决心要尽快到京城去看看双方的父母。
一个星期以后。
秦淮河和宋雅都请了假,还让各自的领导给开了介绍信,请了一天的假,周五的时候买了晚上到京城的火车票带着女儿秦怜一起过来了。
晚上十点的火车。
那个时候火车速度有点儿慢,从石家庄到京城要七八个小时,早上五六点的时候一家三口到了京城火车站。
这个京城火车站其实就是正阳门附近的火车站,距离惠仁堂分店已经不太远了。
只是。
秦淮河和宋雅以前都是只来过一次这个火车站,就是他们离开京城去石家庄的那一次,都不太认识路。
再加上这一夜也没有睡好,疲惫的很,他们也没有自己去找惠仁堂分店,而是找了一个人力三轮车。
可能是表达的时候出了错误,秦淮河这家伙只告诉三轮车夫他们要去惠仁堂药堂。
可能三轮车夫也想多赚一点儿钱吧,他竟然将秦淮河三人拉到了药材市场那边的总店。
迷迷糊糊的。
秦淮河还打了个盹儿,等他清醒的时候已经是三轮车夫让他下车的时候了,已经在草药市场边上。
秦淮河意识到来错地方了,给了三轮车夫几毛钱就让他走了。
秦淮河和宋雅说了走错路这件事情。
宋雅说道:“你怎么让他走了,怎么不让三轮车夫将咱们重新带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