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珩瓮声瓮气地答应,别过脸去。
九方鸢也不费话,撸起袖子,将血倒出来均匀地涂抹在司空珩的腿上。
浓烈的血腥味入鼻,司空珩眼带疑惑,“你药里有血?”
九方鸢知道他十几岁就上战场,血腥味这东西瞒不了他,也不打算瞒着。
“我独门秘制的药加我的血。”
咯噔~
司空珩的心脏仿佛漏了一拍。
她竟割血救他。
此刻,他几乎是可以断定九方鸢绝对不是什么细作,她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嫡女。
想到司甲曾经汇报的她从小到大的经历,司空珩的心一下揪在一起。
她曾那么苦,却不抱怨环境,还那么努力的活着。
日后,他定会好好护着她。
他看她的目光越发柔和,只可惜九方鸢看不到,她正专心致志的在他腿上布针阵,分不得半点心。
一个时辰后,针针布完,司空珩的腿上密密麻麻全是针,九方鸢全身衣服都打湿了,就跟在水里捞出来一样。
“搞定。”
她冲着他轻松一笑,“你得保持这个姿势坐一夜不能动,没问题吧!”
“没有。”
司空珩双拳紧握着,紧紧克制着自己想要欢呼一场的冲动,望着腿上那些针,他无比期待,恨不得现在就天亮了。
“那我先去沐浴。”
九方鸢拎起包袱往屏风后冲。
司空珩双拳紧握着,狠狠松了一口气
“卧槽~”
“卧槽~”
“卧槽~”
屏风后突然传来九方鸢的惊呼声。
“怎么了?”
司空珩以内力催动轮椅,话落人已经到了九方鸢跟前。
只见九方鸢手里拿着一件几近透明的红色纱衣。
见他进来九方鸢赶紧把衣服藏在身后。
“你……你怎么进来了。”
司空珩没说的话,目光游移到她手底下的包袱里,那里若隐若现全是这样的衣服。
九方鸢后知后觉地包袱也一起藏在身后,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完了!完了!
被捉奸……
啊呸!
是人赃并获。
翠花,你害死我了。
她心虚地看向司空珩,正要开口解释,对方已推动轮椅走了。
“哎!王爷,你先别走。”
她这一喊,司空珩已经没影。
尽管人已经不在这里,但总归还是能听到的,九方鸢声音陡然拔高,“王爷,这真不是我自己准备的。”
她这一声,喊得石破天惊,纵然是以为她要行色诱之术的司空珩听了,都觉得她行得坦荡荡。
“本王知道了。”
司空珩回了一声,拿起一旁的兵书看起来。
今日也不知是为何,翻了好几页,兵书上全是九方鸢穿着红色纱衣在他面前的样子。
“啪啪。”
他合上书闭眼假寐,只觉得一股热流从鼻间流了下来。
司空珩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她帮她治腿他怎么可以在这时候对她想入非非。
九方鸢:别客气!你可以的,你可以多想入非非一些。
九方鸢喊了一嗓子后,大咧咧的宽衣解带,跳浴桶里泡澡,一点也不担心司空珩会进来偷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