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捷报再传,府试登榜。”
申时左右,在县令叶开诚醉醺醺的祝福声中,二十一位新生次第离去。
叶开诚之所以说这样的话,是因为大虞的科举制度延袭大明,县试之后是府试,过了府试才能成为真正的生员,生员过了院试才是秀才,秀才才有资格进行更高级的乡试,而乡试之后还有会试与殿试。
可以这么说这科考之路实际是相当漫长而又艰难的!不过这府试与县试却紧紧相连,都是每年一次,二月份县试,四月份府试。
……
晚风轻柔,贾琮带着些微的醉意下了车。他虽然年幼,但在叶开诚敬酒之时也浅浅了饮了些,却不胜酒力。
下了车之后,贾琮才发现丁四把他拉到了二门。平时出门他总是从角门进出的,也只是前一阵子科考时才走的二门,他不禁疑惑的看了丁四一眼。
丁四会意,一弯腰,向贾琮笑道:“三爷,林管家特意安排了,三爷你再走角门不合适了,以后进出走二门。”
“哦……”
……
一路行去,凡是遇到的奴仆,几乎都上前来打招呼,脸上也带着微微的笑意。贾琮清楚这不是因为他学业上的进步,而是因为这些人看到了贾赦、贾政对他态度的转变!
跨长榭,转朱阁,到了演武堂,却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呜”声,以及惜春隐约不清的声音。
走到屋子里,探首一看,只见三春正坐在中堂的平椅上,画屏与白芷靠近她们,坐在她们跟前的锦墩上。画屏与白芷正嘤嘤而泣!
“怎么回事?”预感出了事,贾琮沉声问道。
而在下一刻,画屏与白芷两个几乎同时转过了脸,但两张晶莹玉润的小脸上各自清晰的印着一个巴掌印子!
“三爷,今天那老厌物又来了,不知从哪里知道四爷你有了银子,张口说三爷是个不知道银子金贵的,不知道存银子,问我们要,说是要帮你掌着,我们不肯,她就恼了,先是骂了我们,然后就动手打了我们,多亏三位小姐来了,把她给撵走了。”
下一刻画屏就匆匆说道。说话之时依然是怒气盈面,只是毕竟是小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说着说着忍不住泪光晶莹。
而这时探春也气愤的说道:“这些个老东西真是这样,仗着奶了咱们几年,就无法无天,各种贪便宜,我们也是这样,受她们的气,这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们别生气了。”
“只怕这种事过不去。”白芷小声说道。说话时怯怯的看了贾琮一眼。
“你把那二百两银票给我。”贾琮说道。
“哦……”没想到贾琮突然要银票,白芷愣了一下,然后才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她的小床边,俯身从床下拿出一个小锦盒。
“琮弟,你干什么去?”
在贾琮接过银票的那一刻,惜春目光炯炯,好奇的问道。
“送瘟神。”
贾琮应了声,转身而去。
贾琮并不是冷心冷肺的人!他不能让画屏与白芷跟着他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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