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姆斯特丹,保伦赫克区,布劳出版社。
这里是布劳家族的地图印刷工坊,也是乔安布劳日常工作的地方。
今,乔安布劳犹如往日一般,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精心检查着即将付印的地图雕版,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霍根霍科!
“哈哈!打扰了!乔安先生!”霍根霍科拿着一个卷筒,一进门就跟乔安布劳打招呼。
“您好,霍根霍科先生。”乔安布劳抬起头来,连忙跟他打招呼。
对于霍根霍科,他其实不太熟悉,但最近一段时间,法尔克纳时不时就会邀请乔安布劳去参加一些私人宴会,而所有的私人宴会里,都有霍根霍科的存在!
由此,乔安布劳也多少听了一些东西,知道此人是“加莱的阿方斯先生”的人,最近还与奥兰治派走的很近!
“马上就要选举了,我还以为,您会把精力放在拉票上。”霍根霍科笑眯眯的走过来,把手中的卷筒放到乔安布劳面前:“一份礼物,不成敬意。”
“呃…您太客气了!”乔安布劳尬笑起来:“选举的事,我还是有一些担忧啊…”
“与约翰德维特先生竞争,这对于任何人来,都是一种压力。”霍根霍科笑眯眯回道:“且抛开压力不论,您认为,选举能给您带来怎样的帮助呢?”
“能为国家做贡献,这自然是我最大的追求;其次,能为Voc做一点贡献,也使我与有荣焉;至于最后,应该对我的地图生意,也能有不的帮助吧。”
乔安布劳一开口,就是老政客的口吻了,当了那么多年的市议员,自然把话得很漂亮!
“到Voc,我也是从Voc出来的,我在东印度那边,为公司辛辛苦苦工作了十年。”
霍根霍科顿时唏嘘起来:“您是不知道,在巴达维亚那边,有多少人连一年都活不过去…”
“环境很恶劣啊?”乔安布劳点点头:“我也听过,那边每年需要运输几千个水手过去,但似乎怎么运输也不够用。”
“可是呢?当我们派不上用场,公司毫不犹豫的将我们扫地出门。”霍根霍科淡淡回道:“我是这样,皮特冯戴姆先生,也是一样。”
“皮特先生?”乔安布劳脸色微微一变:“我倒是听一些谣言,他可能要去加莱?”
“这不是谣言。”霍根霍科回道:“他确实去了加莱,还将为阿方斯先生工作。”
“呃…”乔安布劳脸色又是一变,莫非这Voc,真的没救了?
“我知道,布劳家族为Voc服务了很多年,你们为Voc提供了很多详尽的地图,为Voc的扩张做出不可磨灭的贡献。”霍根霍科又道:
“然而,布劳家族能为Voc做的已经越来越少了,您没有感觉到,自己逐渐被遗忘?”
“…”乔安布劳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他当然能感觉到,他已经逐渐被Voc遗忘了;只不过最近,他受到法尔克纳的游,决定站出来竞选,Voc看到他的利用价值,这才又开始跟他密切的走动起来。
眼下,他还在为Voc的官司奔走,但他依旧门可罗雀,连个客人都看不见;不得不,等他竞选失败了,恐怕会更受冷落…
“布劳家族为国家、为Voc做出这样的贡献,却没能得到应有的照顾;乔安先生,您不觉得,您应该做点什么,来确保自己不被遗忘?”霍根霍科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乔安布劳依旧沉默,但他知道,霍根霍科口中的“做点什么”,就是出来竞选。
然而,竞选是把双刃剑,他有可能砍伤别人,也可能山自己;他现在有家有业,又一把年纪,冒这么大的风险,实在是不划算。
“话回来,布劳出版社在荷兰的生意,已经陷入了停滞期;您也知道,洪迪乌斯家族一直在跟您的生意做竞争。
现在就有一个绝佳的机会,您保持阿姆斯特丹的生意,再到加莱去,扩张法兰西的生意;每个人都知道,加莱,就是下一个阿姆斯特丹!
相信我,乔安先生,阿方斯先生一定会给您一份强有力的帮助,让您跟您的家族,可以在法兰西获得与荷兰等同的名誉与荣耀。”
霍根霍科盯着乔安布劳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认真道。
“去加莱?!!”乔安布劳眼皮一跳!
“只是去做投资,当然了,您如果愿意去加莱发展,那就更好了。”霍根霍科笑了起来:“不过,我坚持认为,您留在这儿,会有很好的前景。”
“…”乔安布劳望着霍根霍科,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这么吧,霍根霍科先生,您的这一些,我确实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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