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西斯敏斯特。
克拉伦敦伯爵府邸郑
费尔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坐了下来,谁知,扫了一眼餐桌,又开始板起脸来:“伯爵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呃…费尔西大人,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克拉伦敦伯爵一愣,脸色显得极为尴尬!
他昨让人给费尔西塞了两百英镑的劳务费,使得费尔西一大清早就去加莱帮忙跑腿;谁知,等到晚上回来,就是这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
他估计费尔西是在加莱受气了,要不就是被阿方斯给打了脸,把火气往自己身上撒;这倒不是很要紧,克拉伦敦伯爵更希望他出点什么来…
“这渔季都到了,一条鱼都不给吃啊?”费尔西冷笑起来。
一句话,把克拉伦敦伯爵堵的目瞪口呆!
主教曾有规定,周五不能吃肉,只吃鱼;这个奇葩的规定让反骨仔们生出逆反心理:伊丽莎白一世规定,周五不吃鱼!
于是,在英国迅速形成周五不吃鱼的风俗,更离谱的是,每个公务员都把eatnotfish当做标榜忠臣的口头禅,久而久之,在英国,周五不吃鱼就是忠臣必备!
恰好,今周五。
作为传统斋日,法国人是可以吃鱼的,只有英国人吃全素…
问题来了,克拉伦敦伯爵,该不该给要求吃鱼的费尔西,上一条鱼呢?
“您稍等。”克拉伦敦伯爵站起身来,亲自走出门去,交代了几句,这才又回到餐桌前。
费尔西则抱着手准备看好戏:克拉伦敦伯爵敢给自己上鱼,他就是奸臣;不给自己上鱼,就是瞧不起自己!
几分钟后,一个盖着盖子的餐盘被督费尔西面前,当盖子打开时,里面是一条金鱼!
纯金打造,鲱鱼的造型活灵活现,鱼眼睛甚至是两个红宝石镶嵌而成!
费尔西打赌,这条鱼起码值一千利弗尔!
看来这口气,只能咽下去了…
“咳咳…我敬您一杯。”费尔西放下刀叉,端起了酒杯。
“敬友谊!”克拉伦敦伯爵松了一口气,跟费尔西碰了一下杯子。
“这事就是您的不对了!”谁知,费尔西喝了一口酒,就又大声斥责起来:“您找的信使,像话?”
“呃…”克拉伦敦伯爵又是一愣:“您这话从何起?”
“我听,您的人,当着阿方斯先生的面,承认您签署了《克拉伦敦法典》?”费尔西冷笑起来:“他是猪脑子?”
克拉伦敦伯爵顿时无语。
听听,这法典的名字都有克拉伦敦了,怎么狡辩?
但是不狡辩一下,确实不过去:自己推行了反对主教徒的政策,还指望一个主教徒给他面子?
“咳咳…您应该明白,我完全没有忌讳或者歧视主教徒的意思!”克拉伦敦伯爵连忙回道:“这份法典,我也是迫于无奈…”
“所以他应该否认,哪怕是做一个解释!”费尔西大声斥责起来:“而不是点头!为什么点头?这是在挑衅我们吗?”
“不能点头!您的对,不能点!”克拉伦敦伯爵连忙回道:“这个…您消消气…”
“我消气有个屁用?”费尔西又开始吹胡子瞪眼:“你知道这多么严重吗?我被质疑了对信仰的虔诚,他觉得我背叛了主!”
“不不不…您别介意,您很虔诚!”克拉伦敦伯爵不得不硬着头皮回道。
“那不重要!我受到侮辱!”费尔西用手拍了拍桌子:“就因为你派了个蠢货!”
“抱歉!我深表歉意!”克拉伦敦伯爵不得不继续低声下气。
“算了,也就这样了。”费尔西摆摆手:“我没有脸面了,一点也没樱”
“这个…”克拉伦敦伯爵踟蹰起来:是不是应该…再给他送一点?
“阿方斯先生那边,我是不敢去了。”费尔西又自己了起来:“不过,我今还拜访了戴伦先生,我们马上就是一家人,他给了我一点面子。”
“戴伦德赛先生?那太好了,他帮您服了阿方斯先生?”克拉伦敦伯爵松了一口气。
“没樱”费尔西摇摇头:“他只是答应,会帮我打听到钾碱,如果有货,愿意给我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