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世子与郑远推拒,总是冷冰冰表情的世子笑得还很阳光灿烂。
他一时间悲从中来,自家世子真的是被郑远打傻了啊!他怎么会对着郑远笑呢!
郑远的亲卫和那队骑兵也惊诧非常,因为世子向来与郑远不和,这事儿全大营除了九江王所有人都知道。
他们也一直都为郑远打抱不平,世子不过就仗着自己是九江王独子,处处与郑远为难,连带着对他们这些跟着郑远的兵士也带着轻蔑。
但今天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这个笑得温柔和煦的美少年,真的是那个成天一副死人脸,看谁都如虫豸的世子吗。
虽然被苏凤清一反常态的态度惊到,但郑远笃定他那阴险的性子还是没变。
苏凤清从来不在明面上出手整治他,只要当着众人的面逼得他原谅自己,日后若再暗地里对他使绊子,他又能籍此去九江王面前给苏凤清上眼药。
“世子如此宽厚大量,更让郑远汗颜!”他又一推将沈唯真推回来的戒棍递过去。“郑远伤了世子是事实,如果世子不惩治郑远,郑远实在内心惶恐!”
俩人又是一番推让,沈唯真笑着拒绝,郑远低头奉上戒棍,几番拉扯之下,郑远突觉手上一轻。
“既然郑兄弟如此诚心,本世子再不接受岂不是见外了!”
沈唯真抄起郑远就差递到自己脸上的戒棍,狞笑着光速出手,一棍就抽在了郑远的脑袋上。
郑远只觉头顶剧痛,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已经昏厥了过去。
“少将军!!!”郑远亲卫大惊,赶紧上前扶住他软倒的身体。骑兵中也跳下数人,将昏厥的郑远围了起来。
“世子你怎可?!”沈唯真这一棍直抽得郑远头破血流,鲜血染红了扶着郑远的亲卫手掌,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盯住沈唯真。
“大家都听到啦~”沈唯真握着戒棍耸肩摊手,身旁阿山的嘴巴已经被惊的合不上了。“是他求我打他的啊。”
“我不同意,他还非要我打!”
“!!!”亲卫一噎,也是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反驳的话,就见沈唯真一撂手,那戒棍就扔到了亲卫脚边。
“郑兄弟如此诚意,本世子却之不恭。”
“当日他打破了本世子的脑袋,害得本世子昏迷了半个多月,养到如今才伤势痊愈。”
“如今他求着本世子也打破他的脑袋,本世子打了。”
“各位兄弟做个见证,我们二人恩怨两清了啊~”
内心不忿的兵士们也皆都一噎,的确不管少将军是不是失手伤了世子。但的确都是少将军先伤了世子,那日世子血流满面的被阿山背回军营,长宁公主大闹的事还历历在目。
“没事儿了吧~?”沈唯真又是一摊手,“没事儿了就快滚开,别挡本世子的路!”
她后半句语气骤冷,面上也从一派和煦变成了冷若冰霜。众兵士皆是一惊,尽都低头对她行礼,抬起昏迷不醒的郑远去看军中大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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