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有钱。”刘青松确认:“在碗柜里面找到了二十多块,是咱妈留下来的,不信的话你晚上可以去问二姐。”
“那……那有钱给我跟老五买本子么?还有铅笔,我……我在学校都是捡其他同学扔掉的铅笔头在用。”刘青石鼓起勇气支支吾吾的问道。
之所以支支吾吾,那是因为他怕说出来给贫穷的家里面增加负担,更加不想二姐为了这个家,愁的晚上躲起来偷偷的哭。
刘青松猜到了老四的心思,也为老四的懂事感到心疼。
但他并没有说什么,在叮嘱幺妹看着柴火后,就快步走向了后院。
很快,就回来了,但手里面多了十个汉字本,还有四支完好的铅笔。
“三哥,这……这本子跟铅笔是为我跟老五买的?”刘青石在看清楚后,整个人那是失声喊了出来。
刘青龙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给你们买的。”刘青松点头,然后将汉字本跟铅笔递了过去:“但你们莫跟其他任何人说,自己心里面有数就行。”
刘青石闻言先是一愣,接着鼻子酸酸的忍不住哭了起来。
刘青龙也哭了,感受着手中铅笔跟本子的‘重量’,他跟刘青石哭的稀里哗啦,哭的不能自已。
之所以会这样,很显然是想不到三哥会对他们这样好,更加想不到母亲被抓之前居然还在家里面留了二十多块钱。
这些钱虽然不多,但却是让他们兄弟睹物思人,想念起了被抓走的父母,还有父母曾经对他们的好。
刘青松猜到了他们的心思,所以在长叹一声后也没有去多管,而是煎起了野生刁子鱼。
好了后,用大碗给刘青石、刘青龙、幺妹、小糯米每人盛了一条,然后将其中一条最大的递给了老四刘青石:“赶紧趁热恰,然后好好跟我说说老五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他……”刘青石吞吞吐吐的回答不上来了,也不敢接油煎刁子鱼。
但刘青龙闻言没有害怕,反而还暴怒了起来。
没错就是暴怒,怒的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三哥,我的伤是跟同学打架打出来的,但我没输,还把对方暴揍了一顿。”
“哦?那你为啥揍他?”刘青松低沉着声音。
“因为他该揍,居然骂我跟四哥是劳改犯的儿子!”刘青龙握紧拳头咬牙切齿的回道。
可别小看这句话。
只是瞬间。
就将厨房中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刘青松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也就是说,你跟老四的草鞋弄丢了,就是因为跟同学打架打的?”
“嗯,”刘青龙点头,然后又哭了。
哭的原因不是因为草鞋丢了。
而是怕二姐为买鞋子的钱伤脑筋。
“好了,好了!别哭了,堂堂男子汉,流血不流泪你哭什么。”刘青松看着刘青龙的样子直摇头:“赶紧恰刁子鱼,然后去写作业。”
“记住!以后再遇到有同学骂你是劳改犯的儿子,还可以揍回去。”
“你跟老四打不过,可以喊上我。”
这可不是他纵容两个弟弟,而是骂人的同学就该打。要是不打回去,只怕以后老四跟老五在学校都抬不起头了。
“还可以喊窝!”幺妹这时气呼呼的举起了小手。
“窝……窝也要去揍他。”小糯米奶声奶气的附和。
“嗯,嗯!”刘青龙连点头,然后跟刘青石破涕为笑接过了油煎野生刁子鱼,就着剩米饭,一左一右蹲坐在厨房的门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小糯米跟幺妹见状,也搬着小板凳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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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松没有去管他们,而是继续用鱼油煎起了野生刁子鱼。
煎好了后,就撒上辣椒粉、花椒粉用簸箕装着,端到了厨房门口的空地上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