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吉见此,顾不上看匣子里有多少钱,连忙伏在榻榻米上:“恭送诸位大人。”
“我送各位。”
东野瑜送几人到楼下,装了好一会儿华族贵女的香织、诗织见马上就要回去,当时就急了。
两人路上几次三番想找机会凑到东野瑜身边跟他说什么,都被神宫寺柊镜冷着脸拎住衣领拦了回去。
等到了车旁更是直接像赶羊一样将香织、诗织赶进车里,回头看了眼东野瑜,向他点点头,也坐进了后座。
东野瑜与神宫寺柊镜父母寒暄告别过后,正要目送他们离去,看到香织诗织趴在车窗内侧,小脸紧贴着玻璃,两双眼睛盯着自己,像是即将被牵去宰杀的羔羊一般绝望。
犹豫两秒,还是不太忍心,于是走上前敲了敲车窗:“你们两个,刚才就一直不对劲了,是有什么事吗?”
坐在车里的香织、诗织不约而同地悄悄回头看了一眼,见神宫寺柊镜没搭理她们,这才露出得救一般的表情,连忙打开车窗,小脑袋探出车窗齐声道。
“东野尼桑,我们修炼遇到了很多困难的问题,你能不能多来我们家里?”
想问修炼问题?东野瑜有些奇怪:“神宫寺家不是有教习吗?”
诗织抱怨道:“玉枝奶奶讲得不好,我们都听不懂。”
“你们表姐也不会?”
香织将身子探出车窗一些,用软糯甜腻的声音小声说道:“表姐总是打我们,我们想要温柔的东野尼桑教。”
东野瑜有些狐疑地打量两人一眼,这两小只从来不老实,恐怕有陷阱。
想了想,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有空再说吧。”
“东野尼桑,求求你!”
“东野尼桑,拜托了!”
香织诗织请求道,车里的神宫寺柊镜不管她们,轻声招呼司机:“开车吧。”
香织诗织闻言,注视着东野瑜,灵眸蕴着水雾,泫然欲泣的样子:“东野尼桑.”
车辆发动,很快远去,两人依然伸出小脑袋望着东野瑜。
车上,神宫寺熙子看向自己的丈夫,询问道:“阿义,你觉得东野君怎么样?”
“嗯,不差。”神宫寺信义随口说道。
神宫寺熙子皱起温婉的柳叶眉,“只是不差?”
“我先前对他的印象大多是从香织、诗织还有柊镜那里听来的,东野君长相英俊身材高大,又救了她们,因而或许会因为心中好感有偏私的嫌疑,不足信也。”
他说到这里,摇摇头:“从刚才的相处来看,我觉得有点油嘴滑舌了,看着不太可靠,没有一种像我这样脚踏实地的感觉。”
“脚踏实地?你?”
神宫寺熙子嗤笑一声,“你不会忘了自己当年在大学是怎么不要脸追我的吧?”
“那叫有勇有谋,人生大事上,哪有君子谦让之说?”
神宫寺信义神色严肃:“更何况似熙子这样人间绝色,媲美洛神的美人,谁又能沉得住气呢?”
“你都没看过洛神赋吧?”
“紧急情况下的引经据典难道还要去考究?”
神宫寺熙子嘴角撇了撇,不置可否,蹙起眉头。
“我却觉得东野君很不错,性格活泼,头脑灵活,跟柊镜的性格正好互补。那丫头跟个木头一样,性格清冷,也不知随的谁,你不要耽误柊镜的终身大事。”
“唉,熙子你这是一叶障目了,我这么说吧。”神宫寺信义一五一十地与妻子分析道。
“桃乡的时候东野君的表现可以算得上优异,人机灵,品行很不错,也有足够的福缘——毕竟在那样的妖祸里式神不在身边还能活下来。”
“可如果抛开那白狐呢?”
“整个儿一划水冠军,硬要让人说出来他自己本人在桃乡做了什么,好像除了派出式神白狐助战,找到菱泽神宫救下信明他们之外,也没做什么。”
“当然,谈不上泯然众人。可终归说起来让人觉得他太过于依赖白狐式神,本人并没有优秀到让人瞠目结舌、放下所有坚持去结交的地步。”
“而且伊织家已经先下手了。”
“东野君不是说只是赠礼吗?”
“可外人看来,那就是聘金,人家已经接受了,我神宫寺家再插手,传出去别人会说我们欺负小门小户。”
神宫寺信义说到这里,摇摇头:“而且我神宫寺家的女儿难道要去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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