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阴郁中年的吩咐,文聘将两百亲兵埋伏在牛角垭口后面,等那贼人慌张逃窜到这里的时候,便一拥而上,以军阵困杀之。
从午间到傍晚,眼看天已杀黑,却不见贼人半根毫毛;即使文聘相信阴郁中年算计精妙,也免不得生出一丝疑虑。
就在这个时候,阴郁中年带着许褚的尸体,翻山越岭,蹒跚来到牛角垭口,找到文聘。
文聘看着许褚的尸体,一时无言。
他见过许褚,当初投降的时候,见过曹操,而许褚就守在曹操的身边;那时的许褚,顾盼之间威风凛凛,武力之强盛、气息之浑厚,令人印象深刻。
而现在,他死了,尸体摆在面前,心口一个窟窿,眼睛一个窟窿,怎一个凄惨了得?
文聘嘴角抽了抽,忍不住道:“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相信!
因为阴郁中年当时的自信几乎要流淌出来,还说许褚带了一千精兵;而现在,许褚死了,阴郁中年身边就十来个垂头丧气的甲士。
这是被数万大军围剿了么?
阴郁中年叹息一声,眉宇间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他说:“文将军,撤兵吧。”
文聘再也忍不住,说:“只为对付区区一個贼人,怎么就这样了呢?!”
说:“即使目标是关云长,以许褚将军的武力,加上一千精兵,杀不了他,也能追得他上天入地;怎么许褚将军就战死了?一千精兵呢?”
阴郁中年再叹,说:“那恶贼虽不是关云长,但其狡诈凶残,远胜关云长数倍;尤以在这山中,无论沟壑、藤蔓、树木、山石,仿佛都被他支配,你要问许褚将军为何战死,我实在无话可说;你要问一千精兵...”
他指了指身旁的这十来个甲士,道:“一千精兵几已全军覆没,逃走的最多数十人,我在山中只收拢了十余人,都在这儿了。”
文聘怔怔然,说不出话来了。
合着许褚率一千精兵围杀一个贼人,却不但自己死了,一千精兵也落得个全军覆没的下场——那恶贼,就那么厉害?!
半晌,文聘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难怪阴郁中年开口就是撤兵。
人家许褚带了一千人,都落得个命丧山野;他文聘武力远不及许褚,手底下也才二百人,怎么看都不是那贼人的对手。
阴郁中年又叹道:“那贼人武力虽不及许仲康,但手段属实凶狠;我原以将许仲康及一千精兵围追堵截,那人上天入地无处可逃,最后必定往这里来,是时趁其慌乱,将其堵杀于此;却谁能料到,那恶贼竟然是个耍陷阱的大行家!”
按照他的算计,许褚带兵搜山,围追堵截,那人武力既不如许褚,必定狼狈逃窜、突围;便以人数优势、武力优势,迫使其往牛角垭口方向过来,到时候文聘突然杀出,合许褚尾随缀来,必将恶贼斩杀于此。
便是他进山寻到许褚,料定恶贼藏在那乱石荒山之中,那时候,他的信心也不曾动摇过。
贼人藏在山中不动,无非搜山而已;以许褚的武力、精兵人数优势,要么直接把贼人斩杀在乱石荒山,要么贼人最后突围,还是要往牛角垭口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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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特么的,那恶贼,竟然区区两个时辰,把两座山变成了屠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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