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备!”
“放箭!”
随着军令一声令下,上千占婆兵放开手中的弓弦,将长箭射了出去。占婆人又瘦又矮,他们的弓也是软弓,这种软弓威力不大。若不是站在墙头居高临下的射击,估计连百步都射不出去。
安南人举着盾,推着云车前进。本来拉云车的牛马已经撤去,牛马上了战场会被惊吓,若是它们乱跑,那云车也会翻车。所以最后的这百来米都是靠人推。
安南士兵举盾保护推车的同袍,但是还是有一些倒霉蛋被弓矢射中。而这种弓威力不强,又不能一下把人射死,这就让中箭的安南士兵哇哇大叫,非常影响安南人的士气。
这种哇哇叫传到墙头,又让射箭的占婆人兴奋的哇哇叫,这又提升了占婆士兵的士气。所以,这看似无用的攻击,也是有深意的。
安南人的督战队将哇哇叫的伤兵拖走,又大喊几声,继续让云梯前进。这个时候,张虚烨终于忍不住问道:“段大人,难道不应该想办法将云梯毁掉吗?我的控火术很容易就能烧了云车……”
他的话还没说完,段大梁就伸手阻止张虚烨继续说下去。
“张道士,我知道你有能力烧了云车。但是这样做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如果你将云车烧了,安南人和高棉人就进攻不上城墙,久攻不下,你会如何?”
张虚烨眨了眨眼睛,他好像有些明白这人的话了,但是他没有开口。
“你会退军,你会厌烦。说不定就走了。”段大梁说道。“如果他们撤军了,那我们勾引的计划就失败了。所以,我们要让他们攻上城墙,要给他们一点破城的希望。只有尝到血腥的狼,才会继续锲而不舍的攻击。”
张虚烨这才明白的点点头,他看向了那些占婆士兵,低声说:“所以,他们就是代价?”
段大梁轻微的点点头,说:“等安南灭了,高棉人蛰伏,这占婆就成优势方,在这里,任何一方一家独大都不符合我们的利益。死掉一些占婆士兵,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张虚烨不再说话。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可不是戏言。
终于,云梯终于靠上城墙。安南人精神大振,在督战队的哇哇大叫中,一群群安南士兵狂热的冲上云梯,挥舞手中的长矛砍刀就向着城墙上的占婆士兵打了过去。
占婆士兵一下就被打懵了,他们丢开弓箭,抽出腰刀开始反击。他们的腰刀砍在安南人的藤甲上,只是砍出一条白印,而‘装备精良’的安南人则是狞笑一下,手中的长矛向着占婆士兵一捅,锋利的铁矛头透体而过,直接将占婆士兵捅死。
占婆和安南这么多年的战争,占婆人几乎没有占过上风,人种的差距,装备的差距,战斗的素养都有很大的差别。
占婆士兵中少量的将领开始发威,他们都有武士实力,比一般士兵要强上不少。他们一出手,安南人中的武士也跟着出手。武士和武士捉对厮杀,士兵和士兵打成一团。
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占婆人就死伤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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