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涓的上将军府,就建在安邑演武场的旁边。这样非常方便庞涓操练军士,演习阵法。
所谓军法似铁,号令如山,演武场就是真实的战场,但有不遵守号令,破坏军法者,杀无赦!
是故在演武场边经常上演枭首示众的戏码,旗杆之上挂着的血淋淋的人头,也是庞涓治军威严的一种手段。
两名侍从来到后院,见到孙宾:“庞将军请孙先生前往校场。”
孙宾一身酒气,似醒非醒:“何事?”
侍从非常直白地告诉孙宾:“奉魏侯令,处斩汉国奸细。”
这,就是庞涓的极限施压手段,他已经厌倦了同孙宾虚与尾蛇,他必须赤裸裸地向孙宾施加压力。
孙宾霍地坐起身来:“斩谁?”
“奉魏侯令,处斩汉国奸细已齿、苦获,上将军请孙先生前往演武场,一同观刑。”
孙宾的脑袋嘣嘣嘣直跳,他感觉到整个脑袋都要炸裂开一般。看来庞涓已经开始撕下了伪善的假面,不再和自己玩捉迷藏了。
孙宾问道:“几时行刑?”
“午时三刻!”
孙宾冷静地道:“请禀告上将军,孙宾有事求见!”
两位侍从转身向去向庞涓复命,孙宾目送着二人走出院门之后,立即急得手足无措,在屋内像只没头苍蝇一般乱撞。
孙宾的计谋才刚刚开始实施,尚不知道公叔痤方面是什么反应,而庞涓这边仿佛有所觉察一般,抢先下手,打了孙宾一个措手不及。
庞涓把刑场设在演武场,而不是日常处斩犯人的刑场,可见所谓的奉魏侯令,也是虚言。
但作为上将军,杀两个人,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已齿和苦获确确实实危在旦夕。
怎么办?怎么办?!
孙宾根本走不出庞涓的监视范围,而此刻光天化日,魏越和邓陵子就算身手再硬,也不敢白日硬闯上将军府。
孙宾转了十几圈之后,心念一动,只能寄希望于浅曼了。
浅曼这个女人,自从上次说漏嘴“庞涓追击汉侯”之后,孙宾就对他产生了高度的戒备之心。尽管她仍伺候着孙宾的饮食起居,但孙宾却再也不动她一根手指。
孙宾叫浅曼进来,二话不说,双手作揖,纳头便拜,整个身子深深地躬将下去,一动不动。
浅曼给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扶住孙宾,不让他拜下去,口中急切地道:“孙先生,先生何事,吓煞小女子了!”
孙宾一把抓住了浅曼的纤纤柔荑:“浅曼救我!救我!”
孙宾神色的严肃、言辞之庄重、态度之虔诚,确实把浅曼这个小女子吓得够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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