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间身上的谜团越挖越多,驹场兴奋地干了一罐冰可乐。
一条机械臂从座椅边的中央扶手处伸出来,热心地帮驹场打开了一罐冰可乐,递到他的面前。
“谢了,ASAMU。”
“乐意为您效劳,驹场大人。”
听到机械臂用浅间的声线回答驹场的话,泷岛用看病人的眼光瞄了驹场一眼。
什么ASAMA、ASAMU的,驹场这补偿心理太严重了。
驹场以为泷岛也要喝可乐,笑道,
“要来一罐么?”
“不用。”
“葡萄味芬达?我这里也有。”
“一般人不可能喜欢喝那东西吧?”
“也对。”
驹场耸耸肩,猛灌了一口可乐,发出了“哈啊————”的长音。
这声长音被他称为男人之间对话最适合的开场白。
“泷岛,你觉得,大老师和那个神秘组织是什么关系?他总不可能是别人的喽啰吧?”
泷岛捏着下巴,思考片刻摇头道,
“我觉得不可能。”
“对啊,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人,如果自己不想演戏的话,得给他多少钱才愿意干这种事?呃也许真的在当喽啰,也真的在演戏?”
“嗯钱应该是收买不了他的。互相利用或者公平交易这种情况倒是有可能。如果大老师真的是【组织】的成员,我认为【组织】能吸引大老师加入的关键,是他们手上的筹码里,大概率存在着大老师喜欢的崇高的东西。”
泷岛始终认为,浅间的灵魂是古典传统式的崇高,只不过在外面包裹了一层生人勿进的现代性罢了。
“崇高的东西美少女?!”
泷岛用的眼神瞟了眼驹场。
自由的黑客喝了口可乐,笑道,
“头脑风暴嘛。你看,大老师目前生活的主旋律,不就是陪着美少女歌颂青春日常么?当然,能把做到这个地步,大老师也应该是独一份了。”
在驹场心里,之类的暴论,自然只是调侃。
在他这位窥人无数的黑客眼中,哪怕只看对付女人的功夫,【浅间静水】也足以记录史册。
“驹场,印象中,像十神、十六夜、八坂之类的人,都是你在帮他打交道。大老师的交友圈,你应该都清楚的很吧?”
“太表面了,那只是他想让别人看到的,事实上他一个月也难得和这些人打一次交道。另外,这些人我感觉只算是大老师的迷弟,不算朋友。
话说大老师的,泷岛你不是应该更清楚吗?
反正大老师从未在我面前承认他不是普通人,他既没有在我面前玩隐身,也没有用百分之一的力气羞辱我。”
曾经在体育祭被击败的泷岛,听出了驹场的揶揄,回答道,
“也许他只是觉得我太烦了,认为把这种事实明摆出来,能一劳永逸地杜绝我挑战他的心思吧
至于大老师里世界的社交圈,我不太清楚,虽然他也有着那种试图融入这个世界的异质感,但圈子里根本没有【大老师】这号人。
大老师和【组织】之间的联系,你真的没有头绪吗?”
“都说了没有任何发现。以我贴身保护大老师网络安全的这几个月观察所得,没有任何奇怪的【组织】在这个期间和大老师有过联系。但也不能下断言大老师和【组织】没有联系,毕竟,在大老师和美少女们约会这种无监控的时间段,【组织】是有机会的。”
“你没有偷偷录制他约会的珍贵资料吗?逗子海滩那天,我看你摄像摄得挺开心的。”
“你不要怀疑我的人品,泷岛。和你说一个秘密吧
有一段时间,大老师一直没有再找我帮忙。而在这段时间里,他自己查询了不少黑客技术的资料还有反入侵反监控的相关内容,并只花了极短的时间,学会了找漏洞、编写病毒以及防御程式。
毫无疑问,大老师在IT方面也是一个天才。
但是他学到一半时又停止了学习,并重新找上了我。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泷岛沉吟片刻,点头说道,
“不足产生需求,需求产生交易合作,交易合作产生沟通理解。大老师有着比完美主义更积极的处世哲学.显然,你说的这件事,代表着大老师他知道你知道他学这个,最终还是向你发出了的信号。”
“嗯。所以在这方面,尽管我从来不喜欢拿框住自己,但我会和他的想法保持默契。”
说到这,驹场又想起了浅间三番两次对他说,要是其他人,他早就生气了。
“泷岛,你说大老师这家伙的道德洁癖,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
“不像装的。你还记得大老师之前在英和论坛做的社会性实验吗?你应该也有参与吧?”
驹场点点头,
“你是说哪件?他玩的抽象可多了。”
“他先做出一些出风头的事来,让一群人黑他,过段时间,再做出一些出风头的事,让一群人粉他。”
“我是参与了,但大老师这家伙并没给我实验计划方案。也许他只是想是测试一下互联网有没有记忆,操控群众观点的容易程度?你不会想通过这个来告诉我大老师的道德水平吧?”
“当然不会。但是,英和大部分的人道德和智力水平,他应该都摸清楚了。
把强者的观点当做自己观点、把局部的多数意见当做全部意见、把既得利益的立场凌驾集体立场、把主观标签当做客观事实、把情绪宣泄当做自我表达、把嬉皮娱乐当做精神反抗他与之戏耍的,正是这么一群人。”
驹场笑道,
“二条哲也,学大老师说排比句,你的乐子人人设会崩的哦!”
泷岛哲也的目光看向了一只试图上树的小灰猫,说道,
“我想说的是,大老师面对这样一群弱者,可以不作恶,这就是已经是道德的体现。装的还是真的,其实无所谓。”
说完,泷岛打开车门,小跑几步,一脚爬上树的第一节树杈,把掏鸟窝失败,困在树上的笨猫给拎了下来,又重新上树,把鸟巢往高处挪了一节。
待泷岛重新钻进车里,就听到了驹场的调笑。
“你怎么和大辉一样变成猫奴了?”
“日行一善,为自己的余生攒点功德。”
“你随便挪鸟巢,鸟爸爸鸟妈妈闻到你的杀手气味,说不定就弃巢了,哪来的功德?”
“这里猫多,能让小鸟晚一天死,也算功德。”
“你怎么不直接领养回家?”
“我学大老师的。”
“.”
他不是领养了一只大金毛吗?
驹场感觉话题又被扯远了,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如果【小丑】是【组织】的成员,大老师也是【组织】的成员,那么,【小丑】有必要找大老师麻烦吗?他难道没见识过大老师的真实实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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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组织却互不认识、互不往来的例子很多。
当然,委托方让我们拷问【小丑】有些奇怪,也许,大老师的身份是【组织】的目标,委托方想要保护的人。”
“嗯也有可能大老师是【组织】叛忍,或者说执行【组织】秘密任务的谍中谍中谍。”
驹场在汽车的屏幕上整了一个人物关系思维导图,泷岛在【组织】和之间,填上了、、、等假设关系。
接着,两人各自在【组织】和旁的【真实身份】两个词上,同时标了圈。
浅间静水的原本身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