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阳光洒在蕲州城古老的城墙上。南门缓缓被打开,一队民夫推着装满粮食的推车,带着一百头宰杀好的肥猪,战战兢兢地走出城门。
他们的步伐沉重而缓慢,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不安。
这队民夫押送着物资,小心翼翼地绕了一圈,才来到李家军的营地。
杨霖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冷笑。
他清楚,对方之所以要从南门出城绕一圈,而不是从最近的雄武门直接送出来,显然是担心他会趁机夺城。
不过看到对方如此乖巧配合,显然是对方对己方惧怕不已。
杨霖大手一挥,说道:“检查物资!”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仔细检查着每一袋粮食和每一头肥猪。
确认没有问题后,杨霖对着那些民夫说道:“你们回去吧,告诉房少恭,只要乖乖听话,一切好说。”民夫们如获大赦,连忙赶着空车匆匆返回。
杨霖不知道的是,蕲州守备冯振声此刻正混在这些民夫里面,想要趁机到李家军的营中探查一番。
冯振声回到城中之后,一刻也不敢停歇,急忙去找知州房少恭。
“大人,大人!”冯振声一边喊着,一边冲进了房少恭的房间。
房少恭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看到冯振声这般匆忙,连忙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
冯振声喘着粗气,说道:“大人,这贼军的确不同凡响啊!我算是开了眼了。”
房少恭眉头紧皱,急切地说:“快详细说来!”
冯振声平复了一下呼吸,说道:“大人,我亲眼所见,这些贼军的确气度森严,装备精良,而且令行禁止,显然是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
房少恭听得脸色越发苍白,问道:“那火炮呢?真有那么多?”
冯振声接着说道:“大人,虽然我看见的那些火炮数量没有上百门,但是几十门却也是有的。而且以我的眼力,看得出来那些火炮的威力绝对不一般。那炮筒又粗又长,一看就不是我们能抗衡的。”
房少恭听后,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啊?”
冯振声说道:“大人,幸亏我们遵照敌人的要求去做了,否则这炮弹现在就会落到我们头上了。”
房少恭点了点头,说道:“是啊,看来目前只能先稳住他们,再从长计议。”
冯振声忧心忡忡地说:“大人,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总不能一直被他们要挟。”
房少恭叹了口气,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两人陷入了沉默,房间里弥漫着沉重而压抑的气氛。
……
另一边,收下了粮食和肥猪的杨霖大手一挥,下令道:“今天给全团加餐,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
士兵们一听,顿时欢呼不已,那兴奋的声浪一波接着一波,传到了城头。
城头的清兵听到这如雷般的欢呼声,吓得心惊胆战,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咋回事?莫不是他们要攻城了?”一个清兵慌张地说道。
“别瞎说,也许只是他们高兴罢了。”另一个清兵试图安慰,声音却也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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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少恭和冯振声也以为李家军不讲武德,吓得急忙冲上了城头来查看。
还好,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众人都长舒一口气。
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杨霖虽然没有攻城,但是带着人走遍了蕲州城周围的每一寸土地,将蕲州城周围地形摸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