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盗墓贼,如今已是我失去自由的第八个年头了,我不像其他人那般的懊悔,因为这就是我的命,根本别无选择。
因为我在里面表现良好,再加上我一身的特殊技能,我被破例的安排在市文物局做了一名协考。
在两个警察的监督下,协助着考古人员对位于一处深埋于十万大山之下的一处墓室进行抢救性发掘。
在那墓室中有数之不尽的骸骨,其中就包括我爸和我姥爷,以及我的仇人……
我爸和我妈的结合本就是个错误,生下我更是错误中的错误。
据说当年我那个姥爷,为了请我爸跟他一起下墓,不惜将自己尚未成年的女儿强行的许配给了他。
没有敲锣打鼓,没有双喜红褥,只有一根红烛摇曳,直至凌晨。
第二天,我爸就跟着姥爷走了,这一走就是十几天,当他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失去了一只眼睛,脸上还留下了一道疤,深可见骨。
打那天开始,我爸老老实实的跟我妈过起了日子,平日里就靠着倒腾一些小物件去城里的大集摆地摊为生。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我八岁那年。
那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人,我妈说那是我姥爷。
姥爷是来找我爸的,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笑了笑。
那天晚上,我看到我爸点燃了一根半截的红烛放在了窗台上。
那烛光很柔,很暖,也很美,我陶醉的看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亮了,那半截的红烛也彻底的燃尽熄灭了。
我爸走后的第十天傍晚,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他给我了两块糖,让我自己在门口玩。
没过多久,我听到了我妈的哭声,叮叮当当凌乱的响动。
我口含着糖跑了进去,竟然看见那个男人正压在我妈的身上在狠命的欺负她。
“坏蛋,不准你欺负我妈妈!”
我叫喊着,踢打着,可是仍无济于事,那个男人依旧在狠命的欺负着我妈。
“东子……快跑……!”
我没有跑,情急之下我狠狠的在那个男人的身上咬了一口。
被我咬了一口,那个男人算是停止了动作,可我却因此被他一脚踹到了墙角。
我很痛,感觉浑身都痛,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半天都没喘上来气。
“快说,东西藏在哪儿了?”
那个男人一只手提着裤子,另一只手将我妈扯到了地上,对着她肆意的践踏着。
我看到我妈嘴角溢出了血,可即便是这样,除了哭声跟叫喊声,她没有说出半个字。
“臭女人,不说是不是,信不信我弄死这个小崽子!”
“东子……快跑……!”
我妈死命的抱着那个男人的腿对我大声的哭喊着。
那一刻我胆怯了,忍着痛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天彻底的黑了,我跌跌撞撞的不知道跑出了多远,直至跑到了黄河边。
脚下一滑,一头就栽进了滚滚的黄河水当中。
我弱小的身体在磅礴的黄河中翻滚着,不知道喝了多少浑浊的河水。
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在湍急的河水中我抓到了一根腐朽的浮木,在随波逐流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是爬上了岸。
我吐了几口水,起身沿着黄河往回走,等我再次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家已经被一把火烧了,而我也在废墟当中找到了我妈的尸体。
我家住的很偏,方圆几里地找不到第二户人家。
那天也是碰巧遇到了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和尚,他帮着我安葬了我妈。
那个和尚见我无亲无故的,问我要不要跟着他走,我果断的摇头拒绝了,我说我要报仇,我要杀了那个害死我妈的那个人。
和尚在听了我的话之后,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我想要报仇,但是我却记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因为自始至终那个男人的脸都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样,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
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在他的右手的手臂上有一个类似于老虎的图案。
我离开了已成为废墟的家,独自一个人去了城里。
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爸也已经死了,所以想着到我爸经常摆摊的大集上去找他,告诉他家和我妈都已经不在了。
而且我觉得城里的人多,那个害死我妈的男人一定就在城里,到时候有我爸在,一定可以报仇的。
于是我费尽了千辛万苦,满心期待的进了城,可是却连我爸的影子都没有找见,他经常摆摊的位置也换做了别人。
我足足的找了有三天,饿了就捡一些人家丢弃的残羹剩饭,渴了就喝河沟里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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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集上有很多的人,我不知道他们认不认识我爸,总之我是见人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