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官我帮你按着,你——”
“好!这回他叫我姑奶奶都不好使了!”
恶向胆边生的施凤官决心要给这狗男人的腚上狠狠来几下,正欲动手的时候却听到身旁禹卿讶异的声音:
“铃语——”
“……”
巷口,走近后的女孩看着按男人屁股跟按猪一样的美杏,呆了半晌才回神道:
“禹娘你……”
“嗐,闲着手痒,打孩子玩呢。”
禹卿从魏鸣岐身上起来,神态温淑还带着讶异的道:
“你怎么进京了,铃音呢?”
“……禹娘。”
圆脸美人尖,杏眼卧着细细眼蚕的少女闻言鼻翼抽动,忍着哭腔又叫了女人一声,却没有立马将船上的事儿倾诉,反而指指身后将最要紧的事儿说出:
“我进京路上遇见一个老头,他也是来找你们的,我问他的名字,他说他是苍良冶,还给我一個纸条让我递给少主。”
“……”
巷里一时陷入寂静,正趴在魏鸣岐身上的施凤官还在品味她这句话,身下就忽如‘地龙翻身’般传来不可阻泄的剧力。
噌——
先他一步的是一声剑鸣,于这晴天白日掀起一瞬刺眼寒光,还未等众人看清楚时!
轰隆!
仿佛陨星从天而降,一道模糊的黑影刺入院中升起的剑漩之中,以此为中心的半空瞬间现出一团推开空气的云爆!随即一杆两尺黑标现出身形,于半空中被道道无形的气滚所裹。
嗡嗡嗡!
空气似水面般泛起圈圈透明波纹,剑箭决力,正当激烈之时,一道身影跃上半空,竟蛮横的伸手进这‘绞肉机’里,将那黑标抄进手中。
高空中一道长翼将底下一切尽收眼底,当望见那道身影忽地在檐上持标抬头时,立即振翅欲要钻入到头顶白云之中。
但仅过片刻。
浑身长羽忽然传来炸立感的鸟儿本能的收起翅膀,下一秒便有道黑影擦过它的身体钻入白云。
“啾——”
留下三两片鸟羽以及一声心有余悸的鹰唳,头顶那小黑点升上云层上方消失不见。
“……”
浑身青鳞渐隐,魏鸣岐目视长空眼神冷郁,随即便跃回院中,却见先前抵着那一击的谢北伶两臂衣袖已经炸碎。
“没伤着哪儿吧谢师傅?”
“这,要不要去看大夫?方才是怎了?我在门口就听着一声雷响。”
“……”
被几女围在正中的谢北伶此时缓了口气,正抱着光光的两臂感到有些难为情,好在心思细的施凤阙已从屋里拿了件锦披给她裹上了。
“我没事。”
谢北伶轻吐口气自我感觉尚好,便下意识将目光放向厨屋:“你们先等等……锅里还有菜呢。”
“菜什么菜!胳膊抬得起来嘛你还想着菜!”
魏鸣岐为她的粗神经感到头疼:
“你刚才出来挡什么啊,一个小破院子不要就不要了,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方才那一箭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是奔着他落脚的小院去的,更像苍良冶的一种警告。
魏鸣岐现在没空去深究这警告的背后含义,只为谢北伶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怕。
谁知道女人听见这话却轻皱起眉头向他道:
“这院子再破再小也是家。”
“……”
“你愿让它眼睁睁的毁了?”
“……”
看来不仅对人,对物对景,他师父也是格外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