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没用。”魆的声音突然传来吸引了两人的注意,不过魆似乎并不准备解释什么,仅是插了句话,证明两人压低声音的交谈其实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随后它便又打量起自己手上的东西,两人顺着目光看去,其左手上正托着一个球状物,仔细看看,那正是刚刚挺身而出的天内弦一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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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两人交战其实也就过去了半分钟不到,可此刻的天内弦一显然已经死去,表情上充满了错愕,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侄女透支二十年的潜力,也没能让他得到能与对方抗衡的力量。
“令人满意的恐惧,明明怕的要死,却还主动站出来。”魆的脸上带着些惋惜,“可惜你只是个普通人,不然还能留你一命。”
“而你……似乎很有天赋呢”说罢,它随意的将天内弦二的脑袋丢在一旁,
又轻轻一挥手,似乎用出了某种斩击,那副扁担与坛子的连接处立刻断开,他俯身捞起了其中一个……
别误会,魆可没想尝尝人类排泄物的味道,只是其中一个坛子里,装的其实是个人,也就是那个小女孩,天内元子。
作为查克拉之祖……哦不,咒力源头的存在,魆能在足够近的距离下,清晰的分辨出任何人的术式回路,以此来判断咒术师的天赋,
即使以相当挑剔的眼光来看,这失去四肢五感却仍顽强存活下来的小女孩,也足以称得上天才,
“被这种粗糙的手法封印在咒物中,浪费了你的天赋,就让我……”一边说着,魆的嘴部突然扩大,右手将坛子抛起,似乎准备连坛带人一起给吞了。
……
“你刚刚说什么没用来着?”
眼看这货要生吃活人,长谷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跃而出,抢下坛子的同时,右手拇指和食指互相顶住,稍一发力,给这人脑袋来了个脑瓜崩,
随后慢慢转身,长谷云提着那坛子,摸着下巴说道:“好像也没看上去那么强啊?”
魆的脑袋,碎了,碎的很彻底,就跟破壁机搅打过一般,漫天的血雨绽开,
但那雨,却并未落地,
“我说……”就一句话的功夫,那猩红的液体便如时光倒流一般,又飞回了魆的脖子上,蠕动着恢复了原状。“即使你能用出反转咒力,也没用。”
“哦?这么厉害?”长谷云看到这一幕,心中暗道不妙,脑袋碎了还能恢复,那起码也是沙鲁布欧那个级别了,
不过既然对方能交流,他也不急着开打,反而右手抓着坛子,用一个标准的铅球姿势,将那坛子远远的丢了出去,正好将其丢在了结界边缘,也就是寺庙内,那两棵树的下方,待会打起来可能顾不上这小家伙,还是让她远离战场为妙,
“那你干嘛用结界术把我们的咒力封印起来?”
“可笑。”发现了长谷云即使没有咒力强化身体,还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魆的兴趣被勾引起来了,它将注意力重新转回了眼前之人的身上,魆可不知道什么天予咒缚,完美肉体,更想不到一个人类仅凭肉身便能拥有这种级别的力量,
在它看来,很可能是术式影响了肉体,这么说,对方的术式也许正是自己所需要的,“我还需要特意封印你们的咒力吗?”
“即使我什么都不做,任凭你用何种咒力,也没法对我造成半点伤害。”
“你们凡人的咒力,就像是一条河流,而我,则是大海。”
“只要我出现在你们的面前,你们体内的力量便会自然而然的流入我的身体。”
“真的假的……”对方说话听起来不像是在撒谎,长谷云心想:“那就是说,这家伙起码拥有比在场所有人都多的咒力总量,并且还得再加上所有人的咒力之和。”
“而且,既然我的反转咒力也被它吸收了,咒力和反转咒力都无效,不过这会本来也用不了……”
“小心,这家伙能复制你的术式,离它远点!”那边躺在地上的藤原措突然跳了起来,趁魆的注意力集中在长谷云身上的时候,他撒腿就朝着另一边跑开了,一边跑,他还又想起了这么个情报,所以跟个法国战地记者似的,边跑路边回头冲着长谷云喊道。
“呃……”长谷云闻言一愣,“那就是说,这货还能用出上百种术式,可能还不止。”
“即使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就在长谷云思索之际,魆已经悄悄往前走了两步,
五米的距离,以长谷云的臂展,尚处于攻击范围之外,但却已经足够魆去探测出长谷云的术式,
“你就只有这样吗?”感知到了长谷云的术式,魆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一样,还以为这货有多强,搞了半天就是个操作咒力的基础术式,亏它还满心欢喜的以为找到了补全自己能力的新对象,“这种程度,还想试图杀死一个远比你高等,不死不灭的存在吗?”
“你知道迄今为止,我已经打死了多少个……”
说话间,长谷云已经出现在了魆的身后,五米的距离对他来说眨眼即至,右手挥拳便打,
“号称不死的家伙吗?”
如同滚烫的热刀穿过了黄油,
魆原本用于防御的,远超一般咒术师质量的咒力,此刻却像是小姑娘的某种薄膜般一触即溃,
那是将力量凝聚到极致的一拳,瞬间便贯穿了对咒术师来说称得上致命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