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骑兵小队不得不在这里暂时抛锚一段时间。
因为此刻就在车头前,一个由土匪建立的哨卡就堆在铁路的必经之路上,这里不仅有篝火,甚至还有路障和拒马,再前一点甚至有瓦砾和砖石渣子!
幸好谢元叫停得早,不然一旦真的撞上了这处篝火哨卡,那哨卡处的人被撞死了就撞死了,可火车头要是受到了损伤就头疼了。
正是因为提前叫停,除了车头钢板有些刮擦以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是同样需要清障,完成清障后才能移动。
当然,这里还有派在这里,准备打劫财物,人员的土匪。
四个驻守在哨卡的土匪,在谢元鸣枪示警后,竟然不逃走,而是希望通过乱枪射击来“逼停”火车——真不知道他们是傻还是失了智的白痴。
谢元一次就爆头狙杀了三个幸运儿,因为他们从这里解脱了,然后用两枪击伤了一个倒霉蛋——虽然他一声不吭就陷入了昏迷……估计是压力和惊吓导致的,但是一顿刑讯是免不了的了。
不过,似乎停在这里必定会有事发生一样,就在此刻远处的一处地表淹没在水里的,类似教堂的一个建筑突然发出了一阵阵急促的钟响!
“咚…咚!咚…咚!”
这明显不是传教士用来安抚心神的悠扬钟声,更像是…传递信息?
而很快,前方突然“轰隆轰隆”地从前方大桥里出现了一列平车,然后停了不足一两秒又“轰隆轰隆”地开回去了。
好吧,这说明那个地基淹没在水里的建筑里面确实有人,而且米勒还通过望远镜观察到跨河大桥上,除了类似护路队一样的民兵军队,还布置有防御工事。
这有点不简单,而既然确认有人……那就需要派人去接触一下。
因为米勒上校始终相信,侵占军一定就在附近游荡着,而且时刻在搜捕任何从莫斯科出来的他们。
如果需要了解侵占军的动向,没什么比像本地人询问更加详细的了,于是老岳父就点了谢元和安娜的兵。
虽然山姆自告奋勇,但米勒既是为了避嫌,同时也相信女儿安娜和女婿阿尔乔姆的能力不至于会受到危险。
因为有安娜在,她能够轻微地影响谢元的决定,而谢元的存在也可以让任何坎坷化为坦途——米勒上校跟女婿之间虽然的确有理念不合的矛盾,但是对于他的实力还是信服的。
安娜就这么握着枪,带着谢元一起下了车。
……
这次,谢元算是体会到了一次游骑兵二人战斗小组的装备加持。
他得到了一个来自武器装备专家托卡列夫的背包——里面有一些简易的加工修理工具和生物提取。既可以用工具拆卸配件或者简易加工配件,也可以尝试收集一些当地菌类生物……那里包含一些化学物质。
下了车的安娜有些心情激动:“我得说,那真是个不靠谱的路障,而那些家伙……这么说吧,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像军人……只是一伙老头子。”
是的,很不幸,谢元枪杀的三个土匪,竟然是一些穿的破破烂烂的老家伙——当然了,也可能是坏人变老了。
米勒却不敢掉以轻心,他依旧坚持除了莫斯科之外,一切都被侵占了:“在外头小心……别忘了……这个国家很多地方都被摧毁或者占领了。
甚至会说我们语言的人也可能是敌人,不论他们是自愿的或者只是因为恐惧……懂吗?”
话音刚落,那边的大钟又一次响彻起来。
“你听到有个钟声了吗?”安娜走在前头,看着远处教堂的方向,猜测道,“我们一定是吓着他们了。
他们可能为敌人而服务……被奴役什么的……”
谢元却对此不以为然,他们可能被奴役,但奴役他们的绝对是曾经的野心家和假借“神明”来蛊惑人心的伪神棍。
包含上几个世界,他在这个国度已经待了近一个世纪,这个地方拥有着很悠久的文化历史——虽然是一种强盗和滥情诗人的文化。
但不可否认的是,第三帝国可以短暂地建立本地伪军,但实际上在后期真正跟联盟赤军打擂台的反而是当地人——对联盟政策不满的人。
就像步入二十一世纪后,除了东欧粮仓国,真正愿意和大毛国死磕的寥寥无几——斯拉夫人就有一种自相残杀的爱好。
所以,在其他人还在怀疑这口口相传的侵占军在何处时,谢元却认定一个想法:大毛这块土地上估计不可能会有侵占军了,或者说——他们这些远道而来的人就是侵占军!
从铁道到教堂的方向需要下一个大滑坡,小两口向滑滑梯一样滑到了下面,这片地是一片洼地。
靠近铁道的地方,有一节废弃的客车车厢,安娜想让谢元去看一看,而自己则是找制高点监视。
废弃车厢里面并没有什么生人迹象,不过呢这里可以搜刮到一些滤罐,弹药和止痛剂,虽然只是一些米碎一样的收获,但聊胜于无。
而趁着谢元搜查有用物品时,安娜也通过四处张望找到了一个无可争议的制高点——战前依旧矗立的电塔。
讽刺的是,除了电塔和教堂,其他最近搞出来的东西全都是从战前废墟上扒拉出来的。
接下来的路径,都是当地人通过多年的走动识别出来的安全路径,每一处地段都跟莫斯科地铁站市民一样无师自通地用红色布头缠绕在一杆木头上作为标志。
安娜也最后只能在一处码头前和谢元分道扬镳,因为她需要守在高处为谢元指路和掩护:“好吧,阿尔乔姆,当你乘船前往那个教堂时,我就往上头爬。
等我搞定了再打给你。”
“注意安全。”谢元拍了拍安娜的肩膀后,就几步来到了所谓的船上——也就是威尼斯站附近一直在使用的救生小筏子。
红色的船边配上白色的船身,但二十年足以让漆面斑驳不堪,而配套的船桨也是枯干得发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报废了。
这就跟莫斯科地铁站一样的情况:造不出只能将就着用。
谢元一步踏上了小筏子上,就感觉一阵阵“吱呀”地木头哀嚎声——这玩意用不了几次了……以他的体重来说。
不过现在还是可以的用的,谢元用船桨在水面上一掘——小筏子就开始载着他离开了码头。
“祝你好运!”安娜在后面大声呼唤道。
……
现在是晚冬转新春的季节,伏尔加河上大部分的冰层已经开始化掉了,但有些地方却也依旧残留着白雪。
谢元有一波没一波地用船桨撅着水面前进,目光所处,岸边和河心岛上有一些刚刚还安静的母巨虾转眼就没入了水中。
谢元很清楚,这是她们在准备埋伏自己的前兆,所以顺着她们下潜的路线,他开始慢慢绕过他们的行动轨迹,往别的方向开进。
“吸……阿尔乔姆!”走到半路的时候,安娜终于从无线电里发出了声音,“我在塔顶,这儿真是个极好的地方。”
不过安娜的回复也不会影响谢元的行动,他继续有一波没一波地划船。
直到接下来安娜突然来了一句:“噢……好像你已经被发现了……”
“嗯?”谢元抬头向上望,教堂的方向,这才发现一位女士突然在教堂的钟楼不断地挥舞着布条……谢元感觉她在求救。
很明显安娜也发现了这件事情:“阿尔乔姆,钟楼上有个女人在挥舞着一块破布或者什么东西……请你调查一下。”
说完似乎又担心谢元乱来,然后温和地提醒道:“我看到人们在教堂,似乎没人有武装,我们最好试一试开放的方式。
…先不要开枪好吗?”
好,当然没问题,谢元猜测自己应该是撞上了被蛊惑人心的x教徒团体,不过只要不是太过于残忍邪恶的j义……让他们活着还是比杀了他们要好一点。
果然,在走近了这个教堂入口——曾经的大门现在像威尼斯水城一样变成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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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第一次见面,居住在这里的村民或者说教徒还是显得礼貌的:“愿你们一路平安,旅行者。”
他们不仅礼貌,甚至还有点热情……热情地向自己这个外来人宣讲着教义:“我们的圣父西兰提乌斯已经开始布道了,进入神殿去看真理之光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元自然也不会驳人面子,也就一路驾驶小船进入了“河道”。
他暂时没感受到恶意,甚至也没感受到危险——前者是因为正常邪教徒的攻击行为很可能是秉持着“对你好”;后者是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一战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