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和借口的理由是很容易就找到的。
一个暴徒正在愤怒地殴打着一个出生部族的奴隶妇女:“睁大眼睛看看!这个婊子偷喝了主人的水!得给她一个教训……”
而这个妇女正在颤抖着抽噎求饶:“原谅我大人……我不是……”
但暴徒还是在用力踹着妇女的脸,一边踹,一边叫骂:“给我闭嘴!连狗都不如的东西!”
用力的踹击依旧如同雨点一样袭击着妇女,让她不禁声嘶力竭地惨叫,但暴徒依旧不解气:“水是给人喝的!给主人喝的!”
本来被暴徒催着上楼的谢元,干脆也停下了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暴徒要求制止:“够了!你在这里打,不禁扰了我的清净和兴致,说不定还打扰到了男爵的“办事”兴致,你是要男爵不尽兴嘛?!”
“这关你什么事?!你踏马是谁?”这话立刻让施暴的暴徒放弃了殴打妇女的兴趣,直接一脸凶样地喝问着谢元。
立刻就有好事之人小声地为他科普了谢元的来历:“他就是火车帮的成员,并在最近干掉了“灰尘”和他的手下。”
“呵呵!我到是谁!”暴徒看着一脸面露“稚嫩”之色的谢元出言不逊,“原来是个小瘪三,充什么大爷!你以为今天能走出来吗?”
“你可以试试!”谢元面露揶揄之色,“我也想看看男爵的近卫暴徒的成色。”
“我踏马!”气的这个暴徒直接举起腰间的武器就要指向了谢元,但很快被其他暴徒拦下。
“他是男爵的暴徒,他没有出手,我们受到命令不可以对他动手。”作为向导的暴徒劝告道。
闻言,刚刚还拿枪指着谢元的暴徒,咬紧牙关地坚持一下,最终还是放下了手枪,对着谢元喊叫道:“滚!滚!滚!讨人嫌的东西,只要男爵一下令杀了你,我保证我会第一个动手,现在给我滚!”
但谢元也寸步不让地指着地下的妇女,然后看着向导的暴徒不发一言。
“算了!”引路的向导直接指挥着手下的奴隶把这个被踹得很惨的女人抬走,“把这个小偷给我赶出去!快赶出去!!”
然后在当地人把刚刚那个妇女七手八脚地抬走后,这才看向谢元:“满意了吗?!”
谢元点点头,这才继续走,穿过了一处装饰奢侈的酒吧——左边是暴徒酒保,右边是当地人驯服后担任的脱衣舞女,然后再转过一道楼梯,直奔男爵的“寝宫”。
而寝宫也同样是整栋要塞的最高点。
其实在他心底,还是很佩服这个能顺利聚起这么多暴徒,而且还能让这些暴徒能够听从命令而不敢违反的男爵的。
在他看来:这是一个真正能成事的家伙,能维持秩序,用压榨边区土著部族带来的收获给治下民众带来稳定。虽然是用令人唾弃的,倒退的奴隶制和酋长制手段,但能有用不就行了嘛!
在糟糕的秩序,也好过更好的无序,换作其他人说不定还比男爵更差呢!
只可惜,谁叫他的手下对自己的女人感兴趣,谁叫队伍里有一个达米尔思念乡土而跟出身反抗军的盖尔走的很近,而达米尔又是重要队员——到这个时候,这件事已经早就无关对错,只在乎于站在谁的立场而已。
“寝宫”大门紧闭,而且还有两个荷枪实弹的暴徒在守卫者,搞得像个真正的贵族一样。
谢元一边像个拜访者一样请示着,一边仔细倾听周围的声音,比如寝宫内的爱抚皮肤的声音,寝宫内部的窃窃私语,还有地下二层刚刚两个打过交道的守卫露出阴险和残忍的窃笑声音,全都迅速地汇入自己的耳中。
等谢元在见到了一个粗俗无礼的胖子环绕在两个肉体横陈,穿着清凉的侍妾之中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可惜!
可惜这帮土库曼斯坦的油贩子没听过北方怪物杀手的赫赫凶名,没听说过谢元作为阿尔乔姆在莫斯科地铁世界的凶残过往。
不然,他们真的不会这么犯傻,让自己进入了他们的老巢内部。
“你难道期待着其他的接待方式吗?哈哈哈!”看到谢元露出的一瞬间的错愕,男爵被逗的哈哈大笑。
以排场论,这的确不错了,嘿!两进大厅里,隔着一堵墙,就是有前后各一对长相可以的女性,穿着清凉地各自侍立在一侧,而旁边还有武装齐全的侍卫矗立。
加上男爵怀中的两个,呜呼……六个美人侍奉着一个肥大,一脸横肉的胖子——虽然以容貌论,这些“宫眷”并不是什么上上之选,但排场的布置上在这个环境下……可以的!
“把枪收好!”随着男爵的话音刚落,两旁的侍从立刻从一进处窜出来要来解除谢元的武器,“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在这里谈一谈,我信任在场的每一个人。”
这话一出,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谢元总感觉这些过来扒拉自己武器的侍从身体一阵颤抖……感激?还是有荣与焉?
不过谢元还是非常配合地把手上带着的大枪小枪,甚至土制手雷都递给了侍从,此刻身上什么都不带。
当然了,如此不心疼的原因是因为这些大枪小枪全都是谢元在刚刚的油罐车附近从被达米尔打死的人身上捡取的。
自己的武器早就在他听到男爵找自己独自谈话的时候,就顺手交给达米尔了——只要是有点眼力见的人遇到这种情况都知道见面绝对会收缴随身武器。
那既然预见到这一点了,他为什么要把保养的棒棒哒的个人武器交到一个大概率会拿不回的人手上,还不如就捡点破烂货,就当还他们自己的武器给他们吧!
男爵看到谢元如此满不在乎地让自己赤手空拳,不禁在眼中闪过一道光。
不过在谢元走上男爵的“王座”前,他的女人已经眉目含春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挑逗般地摸摸自己的大腿根,然后一闪而过地随着另一位退出了寝宫。
但谢元已经将眼睛的全部注意力看向了男爵。
从挂着自己黑白色的大头照的男爵从王座上站起来,带着抱怨的声音对自己说道:“你觉得奇怪吗?你们的小把戏并没有让我感到恼人,你瞧……这个世界严酷而混乱……”
他一边说着,一边向着自己走来。
谢元对此不出意外。
因为就算是自己,在夜之城的工业港区,部署在全世界的相关产业被都被人破坏的支离破碎,只要大家人心还没散,谢元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因为一个他可以给他的敌人回报以更加爆烈的破坏手段——只要他狠的下心;二个真正维系金属齿轮核心的人是自己,只要自己不死,什么都可以挣得回。
所以他很理解男爵,只是男爵不了解他。
“我只是尽我所能地带来一丁点秩序,否则就没有任何未来的希望”男爵一边拉着自己走向外面的围栏,一边大谈自己的“经营理念”,“而没有希望有谈何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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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元也只是一言不发地亦步亦趋,男爵的这些鸡汤听听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