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和白书宣两个人，在那种场合下，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顾无双自己也没有办法验证，所以当时就没有开口寻问程光什么。
现在有了机会。
顾无双一双秋水眸子便就紧紧地盯着程光，她就这么看着程光，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是并不想要直接问程光什么话。
程光正在赶路，目光四周搜寻着龙主使者的下落，还没有看到龙主使者的身影，便就被顾无双的目光盯着有点头皮发麻。
程光微微扭头，眼眸之中涌现出一抹奇怪之色，神色有点奇怪地看向顾无双。
“你这么望我做什么？”
程光摸了摸自己的脸庞，然后道：“我脸上有东西？”
顾无双听了程光的话，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摇头，然后又是盯着程光望。
程光被顾无双这般性子搞得有点看不懂，顾无双的人格就算是占据了主导的地位，但不可否认的是，顾无双原本就是深渊魔皇的分身，或者说，她原本就是深渊魔皇。
只是被四方人间的习俗影响了一点。
这并不代表，顾无双的本质就改变了。
程光对于顾无双的行为有点看不懂，但也没有多想，依旧是蒙头赶路。
顾无双想要做什么，程光都是不在乎。
只要不背刺自己就行了。
程光不急。
顾无双反而有点着急了，她并没有忍耐多久，便就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
“世子，刚刚那青丘狐族的圣女，你认识？”
顾无双这般话说出来，或许连顾无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话语之中，充满了一些酸意，一些醋意。
程光听了顾无双的话，面有异色。
这顾无双，是失忆了？
程光与白书宣认识的时候，是在与顾无双认识之前，那会顾无双，也就是当初的南明王妃，与自己还没有接触。
虽然说是还没有接触。
但是。
当时的白书宣，就是南明王妃以及南明王派过来刺杀自己的。
但是她自己都不知道？？？
程光对于顾无双这般好奇的问话，也是感到有点奇怪。
心中同时间升起了一个猜测。
难道说。
南明王妃并不知道白书宣的模样，只是知道白书宣是个妖魔？
如果不然的话。
此时的顾无双，哪里又会问自己，是不是认识那个青丘狐族的圣女。
而是会担心自己会不会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程光思索至此，眼眸之中也是不由得流露出些许的诧异，然后微微一笑，出声道：
“算是认识吧，你也认识。”
顾无双眼眸微睁，“我也认识？”
程光笑着点头，目光从顾无双的脸上移开，看向龙主使者离开的方向，声音不急不缓地道：
“当初南明王与妖族配合，想要刺杀我那一次，负责引诱我的，就是这个青丘狐族的圣女。”
程光这般话说出来，顾无双的秋水眸子之中，也是出现了一抹恍惚。
顾无双此时间也是反应过来。
好像确实是这样。
当初南明王与妖族勾结。
顾无双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她没有管，而是比较赞同的态度。
因为当时单凭她一个魔皇分身的实力，再加上南明王的实力，显明不足够的，借助了妖族的力量之后，达到目的显然要简单得多。
可是。
顾无双自己即使是知道，南明王有与妖族在勾结。
但是到底是有哪里妖族，是什么种族的，以及其中详细的计划，顾无双自己却是不知道。
这倒不是说顾无双当时并不关心。
而是说，她当时觉得没有必要去关心。
不管是什么人，只要目的能够达到就好了。
出于这般心态，直到妖族败走，老巢都被大周皇帝给端了出来，顾无双自己也是没有见到与南明王勾结的妖族几面。
眼下经由程光这般一提醒，顾无双自己也是很快的回想起来。
“原来是她……”
顾无双喃喃道了一句，随后又是略显奇怪地看向程光，“那青丘狐族的圣女，想来是刺杀过你的。”
“可是为什么你的眼眸之中为什么没有杀意？”
“世子你什么时候这么大度了？”
程光笑着解释道：“我本来就很大度的好不好？”
“再说了，我已经给了那青丘狐族圣女应该有的教训了。”
程光说完。
顾无双还是想要再说着什么。
程光这次没有给顾无双开口的机会，眼眸注视着前面，眉头缓缓皱了起来，对着顾无双开口道：
“不对。”
“不对。”
“你有没有发现龙主使者的身影？”
程光这么一打断，顾无双也将心思从青丘狐族圣女白书宣的身上收回来，转而放到了龙主使者的身上。
顾无双心神向着四周探测，却是没有察觉到多少龙主使者的气息。
“没有，不过那龙主使者是向着万妖山方向去的，我们这会还没有到万妖山，估计等到了万妖山附近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了。”
程光摇了摇头，“你刚刚有没有发现，龙主使者的修为实力并不怎么高？”
顾无双微微点头，程光再次提醒，让她也是察觉到了有点不对。
“我们的速度比龙主使者要快。”
“而且那龙主使者的体形如此巨大，即使那龙主使者缩小了体形，我们也早就已经追上了对方。”
“可是到现在，却是还没有察觉到对方的任何气息……”
程光点头，紧接着道：“这龙主使者修为实力都不怎么高，可是行踪却忽然消失不见了。”
“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是它运用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手段，直接传送进了万妖山。”
“其二，是它隐蔽了气息，将气息收敛起来，我们粗略扫过的话，难以察觉。”
顾无双微微点头，然后又是想到了什么，看向程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继续前往万妖山？还是说原路返回？”
“另外，若是找到了那龙主使者，你打算怎么做？是要直接将那龙主使者给杀了还是怎么着？”
顾无双一连串地问出了许多问题。
程光听了顾无双的问题，倒是不介意这些，顾无双考虑得周到一些，反而是他所希望的。
好歹证明了一点。
顾无双对于自己没有多少恶意。
反而是和自己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程光沉吟一会，然后道：“我和你继续去万妖山，黑崽原路返回去寻找。”
“这万妖山之中，应该只有那龙主一个人。”
“我们在进入万妖山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那龙主使者，若是等到了，那自然是很好，若是等不到。”
“要进入万妖山，我们只要注意下，不被那龙主察觉到我们的气息就可以。”
“实在不行，那就放弃，等下次机会。”
程光的话说完后，黑崽有点不太情愿，但还是点头应了下来，向着后方掠去。
黑崽好歹还是一条狗。
它的鼻子还是比较灵的。
向着后方掠去的同时，鼻子还在隐蔽的抽着。
程光见黑崽飞速离开，很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后，便就拉着顾无双，化为两道游光。
向着万妖山方向掠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