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金甲道尸出现之地,那里就会出现突然性的变天,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有耀眼的电光打到那片墓地,跟你的叙述很是相像,但我却觉得不可能,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凶物若现世,整个道门都要震动,我不可能不知道。”
顿了顿继续道:“所以我判断应该是第二种可能性:一些妖物在墓地吸取尸气,道行已经很高,正在渡劫,不过这种情况当会有妖物的遗物,比如狐狸毛,蛇皮之类的东西,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是雷公在执行天规,在为民除害,而且一定是大凶大害!要你家祖坟真的出现了上述两种情况,那我没法子,那东西看我一眼我就活不了。”
“你方才说家里还出了其他怪事儿,再讲讲吧。”
陈河推了推眼镜框道:“其他事儿虽说没有祭祖那天的吓人,但也把我们全家整的够呛,连家里的保姆都不愿意待了,加多少工资都不行,最近吃喝拉撒都成了问题。”
李秋凡忍不住道:“你们都是些老大人,吃喝拉撒难不成还要人伺候?”
陈河尴尬地道:“因为平时比较忙,而且我妻子也不会做饭,还有个孩子...”
“好吧...有钱人的生活,你继续说。”
“祭祖过后,我还是不放心,所以请了好几位阴阳先生,作了场法事,除煞辟邪,本来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但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陈河嗓音沙哑地道:“当晚十二点左右,我们一家人都睡着了,突然被楼下保姆的叫声惊醒,我忙披上衣服下楼查看,结果发现...发现数不清的动物几乎爬满了整个客厅!几乎在平日
里能见到的什么动物都有,流浪狗,野猫,蛇、鼠等等,它们就像着了魔似的蹲在我家老祖的遗像前,眼睛绿油油的,目光中好像有一种...贪婪。”
“保姆几乎吓得晕厥,我和妻子也从未见过这种诡异的现象,而且那些动物怎么赶都赶不走,既不叫,也不伤人,我甚至亲眼看见一只碗大的老鼠骑在一只猫的头上...就那样对峙了一整夜,第二天天刚亮,那些动物就如同受到某种召唤,呼啦一下全部散了,一只都看不见。”
“该找的人、该想的法子我几乎想了个遍,但一点用都没有,它们来的极为准时,十二点就来,太阳升起便走,如此往复,而且数量越来越多...最近公司我已经没心情管了,家里人也都全部搬到了别处,我们搬走后,那些动物还是像往常一样,守在我老祖的遗像前面。”
“一栋房子,它们要是喜欢待,我也无所谓,舍弃了便是
,但最近一直听人说这是代表了某种先兆,说不定我家会有大灾降临,我当时也留了个心眼,等那些动物退走的时候,跟上其中一只,想看看它们白天去了哪里,结果更加令我胆战心惊!”
李秋凡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猜的没错,它们是不是去了你家老祖的坟地?!”
陈河眼里露出震惊,慌不及待道:“没错!它们白天居然在我老祖的坟地旁边,不吃不喝,就那样蹲着!您既然猜得到,那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李秋凡缓缓地道:“看来我还是想错了,天雷击坟,有可能并非是你家老祖的坟地出了什么了不得的邪祟,而是...因为某种...神物即将出世!”
“神物?没听长辈说过我们家祖上传下来过什么神异之物啊...”
“能引来天雷的东西,无不是牵扯极大,一旦被旁人知晓,肯定会引来多方觊觎,你老祖应该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为了家族传承,所以才把它带进了棺材里,想要让其永久尘封在地下。”
“那该怎么办?”
李秋凡道:“不确定是什么东西之前我也不能给你明确的答复,先到你家看看吧,那些动物晚上既然会到你家老祖的画像前,说明那副画像里可能有什么玄机,我得亲眼看看才能确定是否可以找到解决的办法。”
“没问题,反正现在还是白天,应该没有动物。”
陈河跟司机说了声,直接掉头去了原先住的地方。
到了之后,陈河领着几人进到大厅,里面果然没有一只动物,但是那刺鼻的味道却说明陈河没有说谎。
李秋凡一进门就被大厅里的一副画吸引住。
那是一副裱起来的古画,画上一男子手掐阴阳,脚踩祥云,身穿长袍,背着一把长剑,眼睛微微向上看着,仿佛有种即将腾云驾雾,飞升得道的脱俗气质。
陈河对李秋凡介绍道:“画中这位,便是我祖,陈乾坤,清朝道光七年生人,据族谱记载,他曾入朝为官,拜户部侍郎,但因不喜官场勾心斗角,遂辞官归隐,潜心修道,直至亡故也再未入世。”
胖子惊讶道:“户部侍郎,这么大的官都舍得辞,你老祖是个狠人,佩服佩服!”
“人各有志罢了,光这幅画上就能看出你祖先的几分神韵,想来他定是一名了不得的大人物。”李秋凡对着画像拜了拜,抽出三柱香点燃,插在香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