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庆太子?”
“怎么可能是延庆太子?”
待得这城中段延庆声音落在四方,那本欲再次厮杀一处的士卒们听着耳边这若闷雷炸响声音后,一个个皆是停滞动作。
再是转头见着那残身乞丐,无论是高墙屋檐上的保皇派士卒,还是杨义贞手下那些士卒,此刻俱是死死睁大眼睛。
当看得段延庆那布满疤痕,却是扯开一难看狰狞笑容的脸,想着段延庆之前言语。明明此刻是青天白日,可城中千数士卒一时只觉背后汗毛倒竖,看着这战场又带几般阴寒意。
段延庆身后那染血长街落得士卒眼中,隐约间让人恍惚觉得那分明是一黄泉路!
厮杀场中最惊惧不过的,当属那坐高头大马上的杨义贞。
见着面前浑身染血,恍若是从血海地狱爬出身影,依稀间杨义贞是能识得段延庆身形神态中曾经延庆太子模样。
正是识得模样,杨义贞心中惊悚才是濒临极限,喉结鼓动间多吞咽口水,眼中所见唯有万般骇然。
“杀,杀了他!”
“就算是恶鬼,我能杀死他一次,定然能杀死他第二次!”
杨义贞用了小半个呼吸时间,终是从那般大惊悚中缓过来。他的声音不知为何嘶哑狰狞,身子更是无比诚实,诚实的向着那军阵中央移动。
杨义贞身后军阵士卒这一刻只迟疑脚步,明明段延庆不过一人,还是拄着双拐步履蹒跚,可这近三千人的军阵此刻竟是被一人逼退?
谁人见得恶鬼敢不缩身?
而段延庆见着面前军阵犹豫迟疑,见自己生死大仇那般动作,嘴角扯开的弧度越大,眼中那猩红色恍若要于这一刻化实质。
上战伐谋,攻心为上。
段延庆是主动扮这恶鬼相,他知晓自己在大理乃是一死人尔。
已死之人现世,更扮恶鬼相,不等交战便可使敌势弱三分。再添上走来时拖的血红黄泉路,这般诡异景象足让人未战先怯。
他乃延庆太子,也曾读兵书。
此刻虽自负身有一人破军力,可眼前近三千士卒成军阵,段延庆也需忧虑人力有穷尽。
怯敌心,扮恶鬼,挟大势,段延庆今日必是要成人间神话,一人破军于他只在眼前!
三千士卒终是无路可退,前有恶鬼拦路,后有军士举刀架矛,高义贞非是霸王,这三千甲士也非江东好男儿。
只见得皇城门前,有一恶鬼转身,身如鬼魅而动,行动间有狂风呼啸,刀兵加身却无有半分损伤。
再见得军阵中士卒靠近段延庆就凭空裂解,短短数十个呼吸间就有百余人死伤,这等诡异景象终是击垮士卒心中最后一口士气。
杨义贞周近有百数亲兵拱卫,然此时见得段延庆如猛虎扑蝼蚁景象,再是伴随场上那好似恶鬼狂笑,杨义贞身近处亲兵亦是心中大悚。
待得段延庆冲至杨义贞近处,他身后那些士卒已是丢盔卸甲,恨得不生四腿,只如丧家之犬惶惶而逃。
那高墙屋檐上兵卒士卫此刻亦是惊得忘了动作,亲眼见着那自称延庆太子恶鬼杀至杨义贞身前,再是那般干脆利落的扯断杨义贞脖子。
可明明大仇得报,段延庆此刻却是无有半分停滞,他恍若真是那地狱归来恶鬼,只将周近所有人尽数屠杀。
铁拐挥动间磕着就死擦着就伤,再添上那刀兵不能伤分毫的诡异景象。短短半炷香功夫,皇城前已是化作一修罗场,有恶鬼站这尸山上,转动那猩红目光看高墙上士卒。
凡是有人被段延庆这目光扫视,身子只在瞬间僵立。不知道何时,更远处一些大理城中又有三道人影站屋檐上。
那三道人影恍若小鬼,口中发怪笑同时,再是如无常恶鬼,将那逃窜军士一一残杀。
可若是有人见得叶二娘三人眼中神色,必是能见三人眼中同样带骇然惊惧,口中怪笑间更是不吝啬一身真气,尽最大实力残杀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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