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一愣,这瞧着也不像砒霜中毒啊!
但王妃有令,又不得不施法救治,只得命人准备皂角水,将朱爽的嘴巴掰开灌进去。
只灌了小半碗,朱爽便醒了,哇哇吐个不停。
太医蹲下来仔细查看朱爽的呕吐物,并未找到樱桃煎的痕迹,心中疑虑顿生。
好在他这份工作是子承父业得来的,明白当好太医的第一要诀不是医术有多好,而是会甩锅,少说话。
凭秦王身份之尊,居然还要假装中毒,必然是了不得大事要发生。
只是不知王爷到底用了何物,能表现出中其他毒药的迹象。又或者,真有厌胜之术也说不定。
太医亲自动手将秽物清理了,再瞧朱爽时,发现他神情虚弱,不住的喊头痛。
又号了一次脉,发现跟之前差不多,一时间别无他法,只能让王爷先喝安神汤。
朱爽喝过之后,被抬到暖榻上沉沉睡去。
邓氏略显得意,冲王氏道:“怎么样,我就说有小人用厌胜之术,暗害王爷吧!来啊,给我抄捡王府,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搜过去,定要把暗害王爷的邪物找出来!”
王氏觉得不可理喻,愤愤道:“胡闹,哪有自己抄自己家的道理!”
邓氏道:“怎么就胡闹了,你问问太医,王爷到底是被毒药所害,还是被邪祟所伤?”
太医心说:“我特么哪知道啊!”见王氏没瞧他,便低着头不说话。
王氏果然不理这茬,只说道:“王爷既然醒来,这府里一切,就该由他做主!”
邓氏冷笑,“现在大伙都知道王爷又晕了过去,这么说是要打扰王爷养病吗?你安得什么心?莫非是嫉恨王爷早年待你不好,暗暗报复不成?”
“你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我看你是做贼心虚!弄不好,那些诅咒王爷的邪物,就在你房里!”
王氏气的浑身发抖,冲身旁的嬷嬷道:“你带人守住院子,胆敢私闯的,不必留手!”
说罢径自进了房间,去朱爽身边守着。
邓氏看她的身影,恨恨道:“这贱人分明是心虚!”
转身冲朱尚烈道:“我儿,你可愿舍命救你父王?”
朱尚烈点头:“自然愿意!”
邓氏抚其头道:“我儿若有此心,当带护卫抄捡那贱人的院落,找出厌胜邪物,救你父王出苦海!”
朱尚烈小脸涨的通红,叫了声好,冲一旁的丁智深道:“丁百户,你随我去!”
丁智深这一晚经历了秦王中毒,俩王妃吵架,早就心惊肉跳,惶恐不安了。
哪里敢接这样的活计,正不知如何推脱时,听屋内王氏的声音道:“王爷醒了,尔等还不进来!”
邓氏懊恼的眼神闪过,低声道:“好个贱人,竟让你逃过了!”
才不太情愿的进了屋,哭天抹泪到朱爽跟前,“王爷,伱可还好!”
朱爽一脸病容,有气无力道:“把曹锦叫回来,命他主持府中事,你不可胡闹!”
说罢,竟又晕过去了!
邓氏恨的啊,这醒的也太巧,晕的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