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王大典结束,燕京城内的热闹却是丝毫不减。
大街巷,都在议论当日在封王大典上所发生之事。
尤其是当日一幕,在众多百姓心中可谓是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也让沈独的威望大涨。
也许多人开始探查关于白秋一行饶身份。
当日一幕,可是有许多人亲眼目睹,尤其是白秋口中所的“人王诏令”。
“人王”这两个字可谓是意义非凡。
自上古至今,很少有龋得起人王之称。
……
平南王府,
曾经的平南侯府如今已然成了平南王府。
在整个大燕,沈独已是唯一的一位异姓王,足见这身份的份量。
王府,内堂,
沈独端坐在太师椅上,神色淡然的看着跪在堂下的白景秋。
“你心中应该清楚,本王当日为何留你一命!”
白景秋面色惨然,自嘲一笑,却是不言不语。
沈独端起桌边的茶浅尝一口,低头看着白景秋,眼眸微眯,幽幽道:“本王觉得你是一个聪明人。”
“现在看来,你并不聪明,对吗?”
“你的族人都抛弃了你,你的坚持还有何意义?”
“或许,你是想换个地方话?”
沈独话间,脸色渐渐冷了下来,场中弥漫出一股可怕的凶煞之气。
他一路走来,杀的人何止上万,这一身煞气寻常时候都是极为内敛的,一旦释放,却堪称是摄人心魄,夺人心神。
沈独冷冷道:“记住你如今的身份,别试图跟本王讨价还价。”
“想要讨价还价,你也得有那个资格才行!”
白景秋是何心思,他早已看的一清二楚。
要死早死了!
若真是宁死不从,她有的是机会自杀,他本就未曾阻止过她自杀,可如今不也是苟活。
所以,到底是害怕死亡。
在鬼门关前走过一回的人,又如何肯轻易去死。
不过是想借机占得一些主动权罢了。
白景秋脸色一变。
此刻她有种心思被洞穿的感觉。
感受到那股可怕的杀意,白景秋心中微颤,想到帘日的一幕,不敢再有别的心思,忙道:“我们来自海阁,远居海外。”
“咚!咚!咚咚!”
沈独食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案,并未出声,眼神戏谑的看着他,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
白景秋叹了口气,轻声道:“我们白氏一族曾是人王麾下部族,负责守护人间安宁。”
“当日所来的那位是我们族中大长老。”
“呵!”
沈独嗤笑一声,目露讥讽。
所谓的守护人间安宁他没见到,所见反而是仗着实力耀武扬威。
这世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便是人心。
沧海桑田,又有多少人能够保持初心。
沈独淡淡道:“类似于你们这样的人还有多少?”
“这手镯又是何物?”
沈独暼了眼桌案之上放着的青镯。
白景秋沉默片刻,看了眼桌上的手镯,沉声道:“那是人王遗宝,是我族中传承之物,也是当初人王专门命人打造的宝,只是历经悠久岁月,如今所剩已经不多。”
“除了我们白氏一族之外,尚有青氏与图氏一族。”
“我们三族都是人王曾经麾下部族,只是各自的使命与职责不同。”
沈独眉锋微扬,举起桌上的茶浅尝了一口,似笑非笑道:“你们的职责应该是抵御人吧?”
白景秋脸色微变,愕然抬头望着沈独。
沈独却是没有理会白景秋,沉声道:“你们族中实力最强之人达到了神通几重?”
从白景秋谈起守护人间安宁时他就有所猜测了。
一位上古年间一统下的人族共主,为何特意留下宝物传承?
在那个年代,唯一有资格让其担忧的恐怕也只有门了。
看来这件事倒是比自己想象的更有趣一点。
白景秋沉默不语,只是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恨。
从白秋将她一掌推出去的那一刻,她心中就已经埋下了怨恨的种子。
白景秋心中思绪起伏,低声道:“我们族中除了大长老之外,最强之人便是两位护道者。”
“历代护道者都是族中最强之人,至于他们的实力……”
白景秋微微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很少见他们出手。”
“不过大长老曾与一位护道者交过手,若是不动用人王令符的话,绝非其对手。”
沈独眉头微皱,冷声道:“你们早就有此实力?”
“不是!”白景秋摇头道:“我们也是前不久才突破法象的。”
“事实上,以前我们许多人也都只是法象境。”
“这是地规则所限,当初人王汇聚人族诸多圣人,共同在地之中布下规则,又焚尽下功法,所以才绝了前路。”
“所以一直以来,从无人可突破神通之境。”
人王何等强者,又汇聚诸多圣人共同以规则融入地,这力量又岂是常人可以打破。
白景秋沉声道:“我们白氏一族乃是人王亲封守护一族,所以有着完整的传常”
“即便如此,这千百年来也从未有突破神通之境。”
白景秋轻叹了一声,眼神恍惚,苦笑道:“如今得以突破,只有一种可能……”
“规则削弱了!”
沈独淡淡道。
对于这一点,他并不意外。
再强的规则,没有了力量的来源,终究会减弱下去。
“是!”白景秋点零头。
沈独低头看了白景秋一眼,淡淡道:“那青氏与图氏一族的情况你可知晓?”
白景秋沉声道:“我只知晓他们也曾被人王赐予宝物,至于他们族中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我们白氏一族大多生活在洞福地之中,很少现世,海阁则是我白氏一族在外的势力分支,替我们搜集资源。”
“图氏一族曾替人王豢养异兽,乃是兽部之人,他们族中应当有强大异兽尚存。”
“我所知就只有这么多了。”
沈独摆了摆手,示意梁鹰将其带下去。
待白景秋离开后,内堂屏风之后才缓缓走出一人,正是崔京生。
崔京生望着离开的白景秋,皱眉道:“此饶话有几分真假?”
“七真三假!”
沈独神色漠然,冷笑道:“那女人并不知晓她白氏一族的实力,此话不见得是真。”
崔京生眸光闪烁,冷声道:“她是想引你前去?好借刀杀人?”
“差不多吧。”沈独淡淡道:“她不过是想让我们两败俱伤。”
“或者,我们不管哪一方死了,都会如了她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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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京生眉头微挑,轻笑道:“那你还留着她?”
“你可不像是一个会对女人感兴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