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饮品分发给女学众人尚可,但那些金银则让她犹豫不决,不敢擅自接纳。
毕竟,谭羡鱼之前得到太后恩赐,留于女学并负责管理资金,且已明确表示资金充裕,她怎敢再接受他人财物?
然而,安平公主却执意赠送,声称女官管理女学辛劳有加,多余的资金可以自行支配。
女官的惊讶之余,也不免心生感激。
几次三番推拒不成,出于无奈,只得忐忑不安地收下了所有馈赠。
心中虽有愧疚,却也明白“受人之财,忠人之事”的道理,对待安平公主的态度自然愈发恭敬起来。
安平公主见到女官态度的转变,内心暗暗得意。
这位女官确实容易相处,一点小小的恩惠便让其心悦诚服。
接下来,她的计划便能顺利实施,一切都在悄然中按部就班地推进……
一日黄昏,夕阳如织,金色光辉懒洋洋地洒满天际,恰逢女学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本是学业告一段落、女学子们嬉笑着三两结伴归家之时,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却悄悄蔓延开来。
安平公主,这位皇室之中以聪慧温婉着称的女子,偏偏选择了这个时刻轻车简从,翩然而至。
女官听闻公主驾临,立即放下手中的琐事,急匆匆赶来,裙裾轻扬,行礼间满是敬意:“拜见殿下。”
阳光透过云层的缝隙,为她的身影镶上了一层金边,显得格外庄重。
面对恭敬的女官,安平公主嘴角含笑,那笑容温柔而和煦,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一缕风:“快起身吧,在我面前无需多礼。”
她的话语中带着自然的亲近与体贴,让人不自觉心生暖意。
女官闻言,微微欠身,遵命站起,心中却难免好奇,目光中闪烁着疑问:“殿下,此时尚早,何以至此?”
她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关心,亦有探究之意。
“公主府中无事,便想来走走看看,”安平公主轻启朱唇,笑颜如花,“谭羡鱼可好?她近况如何?”
她的眼里藏着几分玩味,似乎对于谭羡鱼的事情颇感兴趣。
“温姑娘近来确实鲜少露面,”女官低眉敛目,轻声回应,“多是在家中静养。”
安平公主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说来也是温姑娘会享受,凭借太后的庇护开创了这女学,现今却似乎成了甩手掌柜,种种事务均托付于你。”
她的言语中不无调侃,但也透露出对谭羡鱼的些许赞赏。
话题一转,提及女学在京城引发的种种议论,安平公主的心境似乎变得更为轻松。
“女学开设以来,人们谈论的焦点并非谭羡鱼本人,而是将女学与太后相提并论,谭羡鱼的一番苦心,似乎更像是为他人铺路。”
说到这里,她的笑容中多了几分真挚与感慨。
女官默然,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她深知,若没有谭羡鱼的坚持与努力,女学的诞生无异于天方夜谭。
谭羡鱼的智慧与勇气,在这世道中尤为难得,值得所有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