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霆骁喉结滚动,声音略显干涩:“也就是说,你是同意的,对不对?”
谭羡鱼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她抿紧嘴唇,没有正面回答。
戚霆骁决心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他不依不饶,谭羡鱼拗不过,只得无奈地喊道:“乐意,乐意,行了吧!”
听到这,戚霆骁心满意足地笑了两声,揽着谭羡鱼腰的手不经意间又紧了几分。
尽管事情要等呼延灼离开后才能进行,但筹备工作必须提前启动,越早完成越好,以免这单纯的女孩再被他人所影响。
到时候,他不敢保证自己还能保持理智。
回到将军府,两人甫一下车,便看到谭老夫人站在门口等候。
谭羡鱼强压下心中的不快,上前几步,关切地询问:“娘,您怎么站在这里呢?”
“今儿一大早你周姨就来了,”谭老夫人下巴微微抬起,“刚刚才走不久。”
谭老夫人与周老夫人是多年的老友,亲自相送自然是应当之事。
谭羡鱼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谭老夫人见女儿情绪不佳,瞥了戚霆骁一眼,旋即视线重回谭羡鱼身上:“怎么了,不是去看龙舟赛了吗?”
谭羡鱼闷声点了点头。
“是比赛不精彩吗?”
谭羡鱼摇了摇头:“不是的,娘,您别问了。”
谭老夫人的眼光转而锐利地投向戚霆骁。
既然不是比赛的问题,那必然是人出了状况。
眼看这不明所以的火药味即将烧到自己身上,戚霆骁连忙澄清道:“不是我,是温清兰的妹妹引起的。”
那女孩的名字,如同晨雾中的一抹淡影,他至今未能捕捉其真实的形貌。
谭老夫人额上的细纹似乎更深了一层,眉宇间尽是疑惑。
戚霆骁深吸一口气,言语简洁却精准地描绘了整件事情的始末,宛如一幅细腻的工笔画,逐步展现在众人眼前。
“原来如此……”
谭老夫人的语调沉吟,眼眸微闭,似乎在脑海中勾勒出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看起来,我们得尽快为那对姐妹找寻一条明路了。”
话语里蕴含着一份不容忽视的决心,和对家族成员深深的关怀。
早前,他们还以为那是他人家务事,不宜过多干涉,殊不知,温思妤竟将主意打到了戚霆骁的头上。
这孩子的胆识,真是令人既惊讶又有些担忧。
谭老夫人在心底暗自感慨,这孩子怎就不明白,在这样的门庭下,一举一动都需谨慎万分。
“罢了,过两日我再张罗一场相亲宴,”谭老夫人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断,“早日解决,也是好事一件。”
她心中对温清兰倒还稍感宽慰,小姑娘似乎只是一时惊吓,时间会是最好的疗伤药。
至于温思妤,情况则显得更为紧迫,不可再拖。
戚霆骁以一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庄重的姿态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认同的光芒:“就该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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