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战场杀敌一事,凭借程德如今的身份,在宋瓒与施耐庵他们看来,已经并不适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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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程德的长子程标成人的话,那就另当别论。
只是,现实是没有这个如果。
他们二人都决定了,如果程德要是坚持在这个时候跑到当涂城去打仗,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拦住程德。
见到宋瓒与施耐庵二人的神情后,程德心中对于大臣们的想法,也借此略知一二。
“然而本王坐镇南京城,乃重中之重。无论是冯国用,还是耿再成、李三七他们,他们每日作战之消耗,都需要本王想方设法筹集。此事,如果不经过本王之手,本王并不放心。”程德忽然补充道。
宋瓒与施耐庵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各自心中都松了口气。
只要淮王不上战场就好,不然,如果他们今天没有拦住淮王,他们相信明日其余各部官吏必然将他们骂得狗血淋头。
这种罪责,他们可不想承担。
他们都在想,要是这个时候淮王将其余各部主事官吏都召集过来,那他们面对的压力,也就不会这么大了。
“淮王,胜败乃兵家常事。李将军之能,以往之战绩可见一二,是以淮王不必过于忧虑。微臣相信李将军经历此战之败,今后作战领兵之能,必然能够更进一步。换言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施耐庵似乎看出了程德心中的抑郁,便出言安慰道。
宋瓒也附和道:“是啊,施大人之言不无道理,淮王可莫过于担忧。李将军统军之能,我大明有识之士无有不知。”
程德的目光从施耐庵和宋瓒身上一一扫过,叹道:“此次当涂失利,本王定让李三七总结一下其中原因,然后补录进入泗州军事学院教材中,并传令军中上下将领都要学习和反思,各自都写一份心得。”
“淮王,此事,便交由微臣去做吧!微臣必当办好此事。”施耐庵主动将此事担了下来。
程德满意地望着施耐庵:“此事,交给你,本王很放心。”
施耐庵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宋瓒则是在一旁看得很羡慕。
在宋瓒看来,程德这句话,可是饱含了对施耐庵的极大信任。
如果不出意外,今后这施耐庵的前程必然是光明的。
仕途上必然能走到更远的地步。
“本王要说之事,可都全说完了。不过,本王刚刚想到一事,那就是本王要派一个人代本王前往和州城一趟。一来,则是吊唁程能与罗二虎,二来便是代本王慰问军中上下,三来便是告诉李三七,让他不要多想,本王信他,给他戴罪立功的机会,希望他能早日拿下当涂城。”
“不知二位爱卿可有合适人选推荐?”
听到程德的话,宋瓒摇了摇头。
施耐庵则是略做沉思一番,便开口道:“本着举贤不避亲之意。宣传部右侍郎罗贯中,依微臣看来,就很适合。”
程德诧异地看着施耐庵,也点头道:“那就由罗贯中代本王走一趟吧!就让他明日卯时出发吧。此外,本王会支援李三七三万人马,也由他一并带去和州城,并交由李三七。至于三万兵马,待会儿本王会下一道旨意,让人去点齐三万兵马。这事情,就由你和罗贯中说吧!”
施耐庵重重地回应道:“微臣遵旨。”
程德脸上神色恢复了平静:“你们二人都下去吧,本王正好有些乏了。”
施耐庵与宋瓒两人都向程德规规矩矩地行完一礼,便迈出了书房的大门,随后书房的大门也被施耐庵带上。
程德目送着他们离去后,神情有些落寞,轻叹一声:“才当淮王不久,没想到,就已经是孤家寡人了。”
程德能够感受到,自成了淮王之后,大臣们与他都保持着一种距离。
面对这种事情,他心中极为无奈。
即便是与他关系较好的施耐庵,从刚刚的谈话中,他也能感受到施耐庵主动与他保持的疏离感。
莫非,这就是孤家寡人吗?
称孤道寡,这才刚开始,如果将来真有机会一统天下,那又该是何种孤独呢?
忽而,程德想到了在书房旁边的另一间书房。
那里,正是内阁在忙着处理事情。
也将是内阁办公之地。
如今他所在的书房,今后几个月都将是他私人接见大臣和读书的地方。
转眼间。
半个月的时间,一晃的功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