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模样。
“跟我来！”
弗瑞打了个响指，示意娜塔莎跟上他的脚步。
“保持我们现在的速度，不要快，也不要慢。”
弗瑞轻描淡写说道，“我们可以直接走到防空洞的出口，正好和所有换班人员错开。”
娜塔莎满头黑线，怀疑局长是不是脑子傻掉了。
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听他的口气，好像一切都在计算中一样。
弗瑞双手插兜，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黑色的风衣由于太久没洗，衣摆已经脏的瞧不起来。
娜塔莎赶紧跟在他身后，现在她还是安保人员的模样，待会如果遇到了看守人员，至少可以先用这张脸迷惑一下对面，争取先下手为强。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忍不住产生了怀疑。
这一切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为什么会这么顺利！？
一切真的就像尼克弗瑞说的一样，他们保持着速度向出口走去，沿路上真的就一个人也没有碰到。
就算有几次在拐角处听到了换班的声音，而且离自己无比接近。
可弗瑞也没有因此露出任何慌张的神态，他的脚步没有因此加快或者停下，还是保持着原本的速度。
然后，正好在双方即将碰面的前一刻，弗瑞转了弯，与他们刚好错开。
这种表现，是在太过惊人。
娜塔莎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救错了人。
这真的是局长？
怎么感觉就算没有自己，他也能轻松离开这里？
这种仿佛算尽一切的表现，娜塔莎根本不相信是弗瑞局长能做出来的。
换成是能骇入所有监视器的托尼·斯塔克还差不多。
“快到了，外面有个变种人。”
正在娜塔莎东想西想之时，弗瑞忽然开口说道。
“敲门人里米，四级超人类，能力是将物体变成炸弹。
“在我们接下来露面的一瞬间，他就会无声无息出现，触摸到我的身体，把我变成炸弹。
“然后十秒钟之后，我就会变成炸弹引爆，失去生命。”
弗瑞回头，看着娜塔莎，眼神中没有丝毫担心。
“不过我知道你能解决那个人，你现在拥有的力量，绝对能在十秒内解决他！”
这是当然。
娜塔莎如今的力量，连普通的神明都能对抗。
可问题在于，弗瑞是怎么知道的？
娜塔莎被众生之红选中的时候，弗瑞已经失踪了，按理来说，他是没有任何渠道了解到这件事的。
“接下来我会跟你好好解释。”
弗瑞说道，“不过现在离开地牢才是头等大事，你先把心思放在这个上面！”
好吧。
就算现在娜塔莎自认为比起神盾局特工，她更是一名永恒议会的议员。
但弗瑞现在终究还是她的老板，有任务就要执行。
“给我五秒。”
娜塔莎依旧还是白人男性的模样，她微曲身子，整个人如同鬼魅一般游离到出口之外，无声无息，无从发现。
尼克弗瑞站在原地，双手插兜，目光四处游荡，好像若无其事在看风景。
他的脚尖轻轻点着地面，一下两下，极有节奏，就像是在计时一般。
一、二、三……
刚刚在心里数到三，外面就传来了极为细微的骨骼折断的声音。
“是脖子。”
弗瑞虽然没看到画面，但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娜塔莎出手了。
她在杀戮中绽放，亦如黎明的朵。
她潜到里米的身后，出手便扭断了里米的脖子。
干净利落，不留一点后患。
可弗瑞却知道，里米并没有死，超人类的生命极为顽强，哪怕是扭断了脖子，也能存活很长一段时间，等待救援。
这是在模拟中白纸黑字写下的未来。
但尼克弗瑞信奉文字是死的，人是活的。
模拟出的未来表示，里米不会在这一次事件中死去，但弗瑞就偏要做一个实验。
他从出口处走了出来，本该在通过爆炸杀死弗瑞数次的里米，面朝下，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倒在地上。
“局长，我们走吧。”
娜塔莎轻轻扭着手腕，她现在对杀人有一种不易察觉的抵触。
除非是洛林的敌人，其他生命她都不想随便夺走。
“你这一次任务只执行了一半。”
弗瑞来到里米的‘尸体旁，责备说道，“你明知道他没死，为什么不补刀？”
“他活也活不了多久了。”
娜塔莎皱眉道，“脖子都被扭断了，还能怎么活？”
听到这样的回答，弗瑞在心里下了判断。
娜塔莎对他已经不是绝对的忠心，对于自己安排的任务，居然会自己打折扣。
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超人类的生命可没有那么脆弱！”
弗瑞沉声说道，“你不补刀，下次他还是我们的敌人！”
他弯下腰，捏住了里米的咽喉。
对方没有任何反抗，就像真的只是一具尸体一般。
咔嚓一声，弗瑞彻底捏断了里米的喉管，这种久违的亲手杀人的感觉，让弗瑞想到了从前。
那个他还不是神盾局局长，而是从零开始成为特工的时候。
“这下，他才算是真的死了。”
弗瑞站起身，长出了一口气。
娜塔莎将脑袋转向一边，不愿看着眼前一条生命的消散。
“你真的变得软弱了，娜塔莎！”
弗瑞严声批评道，娜塔莎如今的表现，作为一个特工来说，完全不合格。
而就在此时，弗瑞的眼前也出现了千年眼的文字。
他杀了里米，违背了千年眼模拟的未来。
弗瑞很想知道，这会导致怎样的结果。
【
【正在修正中……】
【已修正结束，敲门人里米身亡。】
【未来依旧正在发生。】
【世界线变动率：0.761362%】
“居然只到0.76%？”
弗瑞皱眉，心中满是不解。
自己杀了个人，变动率才0.2%左右？
这个变动率到底是怎么计算的？又有什么作用？
而且当变动率达到1%时，会发生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