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晨的到来令宋文彬倍感压力,在准备的一个月的时间内,他推掉了绝大部分工厂的事务,开始全身心的投入旅行的准备事宜之中,除了大量的学习英文之外,他甚至还没日没夜的钻研中美洲乃至美国的历史和文化。天见可怜,他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未这么用功过,可一旦想到自己被取代,被辞退,被遗忘,他全身上下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半夜三点都要爬起来背单词。
一个月后,出发的时间悄无声息的到来,顶着个黑眼圈的宋文彬从厚厚的书本中抬起头,看着身旁准备好的行李和护照,开始收拾箱子。
收拾完箱子,准备出门,他又隐隐约约觉得少了些什么,这种少了点什么的感觉令他浑身上下不得劲。
在家里抓心挠肝的转了半天,翻箱倒柜,终于,宋文彬在自己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块手表。一块百达翡丽的复杂功能计时手表。
看着那块手表,宋文彬的身体一下子放松下来,好像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犹豫再三,他还是选择将那块手表拿了起来,戴在手上,走出了家门。
机场,一架飞往厄瓜多尔的民用飞机正在待命。
宋文彬轻车熟路的跟着摄制组的工作人员走进机舱。这会儿苏缇娜和霍雨已经在飞机上了,两人看起来都在忙,苏缇娜拿着一个ipad看地图,霍雨拿着手机在刷一些有关走线的视频。
看见宋文彬过来,两人都没什么反应,苏缇娜抬头扫了他一眼,霍雨也只是瞥了他的手腕一下,便继续刷起了自己视频。
宋文彬看见苏缇娜身边有个空位,想坐下去,可是刚把行李塞进行李架,身后便传来笑声:“厌老师,那是我的座哦~”
宋文彬一回头,便看见拿着两杯咖啡的花间晨正站在后面,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他穿着花哨的衣服,头发背梳,戴着个黄色的墨镜,看上去很有精神头。
宋文彬皱眉,看了一眼苏缇娜,苏缇娜一言不发全神贯注的盯着ipad,一边看地图还一边做笔记,好像全然不知道身旁发生的事情。
花间晨走到宋文彬身边,老实不客气的坐了下去,并把手里的咖啡递给了宋文彬,问道:“喝吗,厌老师,你要喝的话我再去倒。”
宋文彬来的比较迟,见位置被占也不好多说什么,便摇摇头拒绝了咖啡。坐在了旁边单独一排靠走廊的座位上。
一旁的花间晨也没闲着,他将手里的咖啡分别给了霍雨和苏缇娜,嘴里不停的询问着有关旅行相关的问题。
“我们这次走哪条线路比较好呢?”
“我看哥伦比亚境内还是蛮危险的…”
“那边可能有毒枭和黑帮…”
“我听说最近DEA正在对那边进行搜查…”
“到时候还得霍老师多多保护我们啊…”
面对花间晨热络的咨询,苏缇娜回答的不咸不淡,霍雨则闭目养神了。
宋文彬见曾经共患难的队友如今居然开始疏远自己,并且对这个刚进节目组寸功未立的家伙并不疏远,心里别提多难受了。越是难受,他越不想表现出来,脸上的表情也越是冷漠。
这时,机舱内又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一人看起来很是眼熟,他走到宋文彬身边,弯下腰:“你怎么这么闲?英语单词背完了吗?”
宋文彬抬起头,看见那人的脸,吃了一惊。
那居然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此刻正在机舱里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如此诡异的景象几乎让他魂飞魄散,呼吸都停滞了。他呆呆的看着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家伙的脸,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直到那人用力推了他肩膀几下,他的魂儿才从天外慢悠悠的溜了回来。
“厌,你怎么啦?让我进去呀。”
那人困惑问道。
宋文彬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看去,好嘛,原来是他眼花了,那个看起来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原来是卫宁,他想坐在自己身边,却因为他坐在外面而不得进去。
知道是自己眼花的宋文彬心有余悸的站起身,赶紧给卫宁让开路。卫宁坐进去后,关切的问道:“厌,你还好吧。”
“我…我还好…”
宋文彬喘息着说。他心里估摸着应该是这段时间太累了,都她妈累出幻觉了,居然把卫宁看成了自己。
卫宁瞄了眼另一边和苏缇娜还有霍雨坐在一起的花间晨,冷笑起来,低语道:“真是有够恬不知耻的,刚来就坐那个位置。真把自己当根葱了,有投资人撑腰了不起啊。”
“别这么说。”
宋文彬赶紧捂住卫宁的嘴,心里却好受不少。
卫宁有点委屈,待到宋文彬讲他的嘴放开后,他说道:“厌,咱们和那些喜新厌旧的女人不一样,咱们永远在你身边。”
宋文彬非常感动,低声说道:“谢谢你们,对了,你可以教我单词吗?”
“当然啊!”卫宁非常惊讶:“厌你怎么突然这么上进了。”
“学点,学点…”
…….
飞机上等待的时间就在卫宁教宋文彬单词的过程中悄然流逝,即便到了飞机起飞后的夜晚,宋文彬的耳朵里也塞着耳机,静静的听着英文单词,这样可以让他听不见隔壁花间晨和苏缇娜的交谈。
从中国飞往中美洲的厄瓜多尔,期间飞机会降落在土耳其进行补给,补给的时候已是深夜,一些节目组成员会起身去上厕所,宋文彬也不例外。
上完厕所后他回到位置,打算盖着毯子再睡一会儿,这时,他听见了旁边有人轻声呼唤他。
“厌老师,厌老师。”
宋文彬微微扭头,原来是新人花间晨,他坐在椅子上,探过身,指着宋文彬的手腕问道:“厌老师,你手表是百达翡丽吗…”
宋文彬瞄了眼自己的手腕,淡淡回到:“嗯,怎么了?”
“不太好吧。”花间晨小声说道。
“怎么不太好?”
“我们这回要去的地方可是中美洲,是很贫穷很落后的,你戴着这种昂贵的高价手表,会被人觊觎的。”顿了顿,他压低声音说道:“我有好几块劳力士,一块都不敢带,怕被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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