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内侍官带着皇城司找到了南城军械所,赵福金恐怕就要夜不归宿了。
“沈穹,今晚能搞好吗?”
赵福金打着哈欠问道。
沈穹一边往生铁铸成的不规则铁球里灌黑火药,一边点头:“放心吧官家,臣定不辱使命。”
听到沈穹如此说,赵福金这才放心,回宫前又悄声叮嘱:“事关大宋国运和朕的脸面,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次日上午。
南薰门城墙上下好生热闹,兵部先是把压箱底的双梢砲推上了南薰门城头,又将另一台双梢砲拉到了城外,按照预先要求架好,并留下了操作双梢砲的一百多名炮手。
之后又在双梢砲后方十五丈之处,用草人摆了一个百人的方阵。
刚一弄好,就见高俅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诸位,这是……”
兵部官吏对高俅并不陌生,虽然高俅已经被罢了殿前司统制的正职,只保留了太尉这个荣誉称号,但是在殿帅满街走,太尉多如狗的开封城,确实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毕竟在《宋史》中,高俅是个连个“单间”都不配享有的人。
要不是施耐庵的同人小说黑的好,高俅这个名字,只可能在提到中国足球时被人想起,还可能略带唏嘘:“若高俅还在,我国足岂能如此!”
见高俅询问,兵部吏员只是淡淡答道:“攻城!”
高俅一脸懵逼,开始加固城防才不到三日,官家这就叫人来验收?
午时不到,李纲就先带着几個武举登上了南薰门,站在城头看了看城外的布置,李纲沉思片刻,扭头对身后的几个武举说道:“官家一会应是要考问诸位城防之法,诸位在心里有个算计,莫要一问三不知。”
李纲揣摩,赵福金应该只是想证明一下,武举上来的人,不堪用,以此来说明,科官制是要更好一些的,到不会真的在南薰门上,当着这么多官吏和百姓的面,抽自己嘴巴子。
自己好歹是大宋首宰,不要脸的吗?
揣摩归揣摩,李纲还是伸手扶了扶脑袋上顶着的凤翼盔,还别说,这玩意用料真足,带了没多久,就觉得脖子酸疼。
第二批上城头的,是枢密院和兵部的大员,看着李纲一身朝服,却顶着一顶军盔,显得有些滑稽,心中虽想笑,但尊卑有别,还是一脸肃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李相。
李邦彦就不同了,一上城头,就看见李纲的另类穿搭,来到李纲面前打趣道:“李相今日这身打扮,还真是文武双全啊!”
李纲斜了他一眼:“李相公要教官家壮阳的事,本相有机会了给官家说道说道……”
李邦彦戏谑的表情瞬间变的严肃:“咳咳,李相可准备万全?”
李纲拍了拍脑袋上的凤翼盔:“准备好了,官家玉手娇贵,应是不会往这军盔上使劲的。”
李邦彦一怔:“我问的不是这个,官家让我等上南薰门,应该还是为科官一事,也不知官家有何打算?”
李纲指了指城下的双梢砲和列阵的草人:“应是考问这些武举城防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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