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邦彦溜了，去找肉了。
郭京见赵福金非但不怕，还蹲在铁笼前，笑盈盈地看着笼内，甚至熟悉了一会，还缓缓地伸出手，试探性地放在了一只畜生头上。
说来奇怪，刚刚还龇牙咧嘴，凶相毕露的畜生，被赵福金这么一摸，竟然温顺地蹭了起来，还伸出舌头舔了舔赵福金的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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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这些畜……这些是什么呀？”
赵福金笑道：“你瞧它们的背，黑吗？”
郭京这才仔细瞅了瞅，点点头：“毛发皆黑。”
“那就对了，这种犬，俗名黑背，学名嘛……德国牧羊犬。”
“德国？德国是……哪国？”
赵福金懒得解释，笑盈盈地撸了一会狗，眉头一蹙，扭头朝店小二问道：“这些狗，哪来的？”
店小二慌张地连连摆手：“小民不知，小民不知啊，都是东家弄的，这些天东家连碰都不让小民碰的。”
赵福金也没再为难他，对郭京说道：“去开封府，让宗泽把那店掌柜带来。”
郭京领命前去，前脚刚走，李邦彦就捧着几斤五花肉跑了回来，见赵福金还蹲在笼子前，甚至手都已经伸到了笼子中，顺顺脑袋，摸摸下巴，玩的甚是开心。
李邦彦在心中一盘算，笑道：“官家呐，臣给小宝贝们把肉带来了。”
赵福金冷笑：“它们叫德牧，一种犬类，忠诚勇猛，性格刚毅，善辨忠奸。现在知道为什么咬你了吗？”
李邦彦不置可否地憨笑道：“那它们定是误会臣了。”
赵福金哼了一声，顺手把几斤五花肉扔进笼子里，这几只德牧大快朵颐起来。
看着它们争抢撕扯的样子，李邦彦心中庆幸，幸好自己那天跳河时没有犹豫，否则这会人就没了。
“官家，瞧它们性烈，能当家犬养？”
赵福金笑道：“何止家犬，把它们伺候好了，比开封府一些捕快衙役有用。”
李邦彦咋舌：“啧啧，官家玩笑了？”
“玩笑？呵……”
要不是宗泽等人来的及时，赵福金都想给李邦彦科普一下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这些充当军犬的德牧立下过什么样的赫赫战功。
“官家，人带来了。”宗泽上前施礼。
赵福金这才缓缓起身，转过身来盯着猫狗铺子的王掌柜，神色一凛：“朕只给一次机会，你要妄言，朕当场就砍了你，听明白了吗？”
王掌柜腿都软了，只顾着点头。
“这些德牧，哪来的？”
王掌柜一愣：“德……德木？”
赵福金指了指笼子：“就它们！”
“这是泉州的朋友出海带回来的，说……说它们叫狼犬……”
跟赵福金所料不差，果然是海外贸易带回来的，虽然不知具体从哪弄来的，但是赵福金坚信肯定不是德国。
赵福金看着李邦彦轻笑道：“市舶司，你管的？”
李邦彦闻言，连连撇清关系：“跟臣没关系啊，提举市舶都是朝廷外派出去的，臣管不着啊，官家这次是真误会臣了。”
赵福金点点头，蹙眉道：“明日将《市舶条法》给朕找来。”
问清楚了这些，赵福金这才又看了看铁笼里的几只德牧：“店家，这五只狗，朕全要了，开个价。”
王掌柜哪里敢要价，哭丧着脸回道：“小民的狗冲撞了李相公，是小民的错，小民哪里还敢要价，只要李相公饶了我，这些畜生……”
“什么话！这是什么话？什么畜生，它们是官家的小宝贝。别说咬了我，就是撕了我，那也是官家的天恩。”李邦彦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塞给了王掌柜：“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这些小宝贝，请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