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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样我以后怎么做人啊,以后西宁侯府的人怎么看我啊。
于谦见状,继续说道:“当夜,陛下驻跸于城西二十里处,郭登遣人通知袁彬,想要趁天黑,派夜不收潜入虏营,将陛下迎到城郊石佛寺,然后再找机会入城。
袁彬将消息转告给陛下,陛下却说:我命在天,今若为此,万一不虞,乃自取也。
陛下怕中间出现意外,就拒绝了郭登的提议。”
朱祁钰听明白了,也先对皇帝的看守并不严密,但皇帝也不敢尝试逃跑,只能跟着也先在宣府、大同之间瞎溜达。
而也先既不敢尝试进攻大同、宣府,也不敢进攻居庸关。
然后兵部还告诉我也先有十万铁骑,兵锋锐不可挡。
这不都前后矛盾吗?
但是朱祁钰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既然兵部敢说也先马上就要攻陷京师,覆灭大明了,那我就敢信。
不管伱们信不信,我不仅先信了,我还要劝太后赶紧信。
然而不等朱祁钰开口,孙太后就先发话了:“齐王啊,刚刚陈循向本宫提议,皇帝一时已经很难迎回了,国中又不可一日无君。所以希望遥尊皇帝为太上皇帝,另立你为皇帝,以安天下之心。齐王你以为如何?”
朱祁钰闻言一愣:原来如此,难怪刚进殿中时,气氛如此紧张。
这事容不得思索,朱祁钰马上跪下,怒斥道:“此误国之言也,即便册立新君,也当立皇太子朱见深为帝。
臣愿暂替皇太子监国,待迎回皇兄,臣便立即回藩地就藩,请太后明鉴。”
陈循、于谦、高谷、王文等人闻言,都跪地高呼:“国赖长君,若立皇太子为帝,主少国疑,则我大明危矣,臣等坚请立齐王为帝,请太后明鉴。”
只有王直、胡濙等少数几人,站在原地,不置可否。
朱祁钰则站起身,对着大臣们一顿呵斥,而大臣们一概不理,只是要求立朱祁钰为帝。
孙太后也非常纠结,锦衣卫马顺已经被大臣们活活打死了,如今就算自己给锦衣卫下令,要求镇压百官,锦衣卫还能尊奉懿旨吗?
锦衣卫也不是傻子啊,自己主官被群臣活活打死的时候,太后连句话都没有。现在却要锦衣卫上去和大臣玩命,傻子才往上冲呢。
现在唯一敢和大臣们对抗一下的,恰恰只剩下大臣们正在推举的朱祁钰了。
再说就算锦衣卫疯了,真敢镇压大臣,那又怎么样呢,总不能把百官都杀了吧?真要敢杀百官,那不用也先来攻了,朝廷直接就自己散摊子了。
于谦见孙太后沉吟不语,又说道:“启禀太后,如今整個京城的人,能跑的都在往南京跑了。就算有官职在身的人,自己跑不了,也在极力将家人往南京送。
若是太后再不下定决心,册立新君,安定人心,那很快大臣们也会开始跑的。到时候您和太子就守着个空空荡荡的北京城,又有什么意思呢。”
孙太后被大臣一顿恐吓,也颇有些动摇,只得问朱祁钰:“齐王,你说呢,真的严重到这种程度了吗?”
朱祁钰回道:“事情远不至此,京师还有十万兵马,勤王军也已经陆续赶到。立皇长子为帝之后,大赏将士,广积粮草,京城可保无忧。
臣请亲率明军主力,与瓦剌大军战于城外。有杨洪等猛将在,臣必能取也先首级,献于太后驾前。”
孙太后闻言摇摇头,朱祁钰的漫天吹牛,如今连孙太后这样的深宫妇人都不敢相信了。
又沉默了半晌,孙太后才回道:“本宫乏了,明日再议吧。”
说罢,孙太后起身便要走。
朱祁钰赶忙回道:“太后请留步,臣还有一事启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