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我给到了,面子我也给到了,如果你能在易储上出力,那再继续升官重用。如果光想升官,不想效忠,那就在礼部坐冷板凳坐到死吧。
何文渊继续问道:“监生张铭将选官任事,其自陈情乞恩除南京相应官,以其为参赞机务南京兵部尚书张纯子也,庶得父子朝夕相亲,共得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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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点点头:“可以啊,吏部想让其出任何官?”
何文渊回道:“吏部拟为南京户部广东司主事,还请圣裁。”
“准。”
朱祁钰感觉自己有点摸到门道了,今的事情都在围绕山东、南京、广东这三个地方展开,都是些大不大的事情。
双方又掰扯了半,终于讲到了庆寿之事,众人皆请皇帝劝太后收回懿旨,逢年过节,百官与命妇按朝廷礼仪朝贺。
朱祁钰软硬不吃,对众人幽幽笑道:“自打土木堡之变,寡人被迫登基以来,寡人与母后便从未受过朝贺。
七八年都这么过来了,尔等今日为何非要在这道无关痛痒的懿旨上忤逆诏命?”
对这件事情,朱祁钰很是不满,我真过生日的时候,句免朝贺,你们连劝都不劝,痛痛快快就接旨了。我母后过生日的时候,句免朝贺,你们巴不得一声,立即就接受了。
那我现在如你们所愿,永久免除朝贺,以后你们别问了,我们也不答了,大家彻底不用虚情假意了,岂不是皆大欢喜,但这样的好事摆在眼前,你们为何竟然又不肯了?
大臣们也不傻,一旦真接了旨,那就是严重的违背礼法。做臣子的竟然同意永远不给太后、皇帝朝贺了,这真是千古未闻之奇事,以后所有人都可以拿此事作为攻击重臣们的口实了。
朱祁钰的实际目的倒不是为了跟大臣们赌气,而是要探一探朝野对改易太子的态度。
这个朝臣们也都明白,只要朝野不同意易储,就意味着还是拿当今子当僭主对待。
拿当今子当僭主对待,自然所有礼仪都是乱套的。
皇帝的态度也就好理解了,你们不承认我嫡长子是太子,自然还是拿我当僭主了。你们拿我当僭主,我和我母亲自然懒得受你们不情不愿的朝贺了。
在场的重臣们太了解皇帝的脾气了,如今皇帝已极度不满,久而久之,若不满足皇帝的诉求,皇帝自然是要强行易储,大开杀戒了。
免除朝贺就是提前表态,到时候朝局大动荡,勿谓言之不预也。
众人都暗暗看向坐在皇帝身边的朱文芳,最近皇帝经常带着世子出现在各种场合,这也是一个明显的信号。
关键别人还没办法阻止,反正只要你敢问,皇帝就是身体不适,不得不让世子服侍于左右。
你们这些大臣管管地,还管得了人家世子尽孝道吗?
矛盾就矛盾在这里了,只要不是脑子里进水的人,都知道朱文芳早晚是下一任皇帝。
问题是朝野现在不承认朱文芳是太子,那自然就管不着他了。
下任皇帝拜师父、定正妻这样的大事情,全是由皇帝一言而决,朝野上下连提意见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参与决策了。
而且皇帝还非常占理:反正你们不承认朱文芳是太子,那他就只是齐王世子。我给齐世子拜师娶妻,关你们屁事。
所以名不正、言不顺,皇帝不痛快,便拉大臣们下水,大家一起不痛快。
恶心了大臣们一顿之后,朱祁钰开始给大臣们讲济州岛的土地改革。如果改革成功,下一步就是将其推广到辽东。
辽东地广人稀,到处都是无主荒地。哪怕拿来种高粱,也比现在这样荒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