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地卷去。刚刚到了终南山
还没等牛琪琪收法,忽听有人大喝道:“何方妖怪,楼观派撒野?给我下来!”
声音未到,两道黄光却已激射而至,也不知是什么符被人放了出来。
牛琪琪看也不看,反手抽出短剑来,嗤嗤两声,已经将两道符戳破了挂在剑上,待收了法术,与金一站在实地上,方笑道:“楼观派千年大派,如今竟凋零至此么?教这两个不成器的在此把门。”
金一见是误会,忙出来止住牛琪琪,双手捧着丧仪道:“我是贵派三位王尊师的旧友,今日特来吊王大尊师,此乃家仆,用了些妖术赶路,并非前来生事。”
那两个把路的道士见说,也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便即传讯入内。过了一会,一个高大的道士现出身形来,正是当日与李大白一同前往五指山地王家老二,沉默少言的王仲元。
金一见是旧识,又怜他丧兄之痛,言语中甚是客气。待说明了来意,王仲元只道:“家兄新丧,派中诸事现由舍弟做主,金小哥随我来便是。”
进了终南山,便是楼观派的山门。这楼观派历史悠久,早在黄帝时便有仙踪,到周穆王时正式建立楼观于此,以供仙人居住,道人修道之用,因此这道山门便是周穆王始建。
金一听讲,心中便即一喜:人说周穆王驭八骏周游天下,甚至连西王母所在的昆仑都上去了,这八骏可知是神驹无疑。若能在此寻觅到这八的血脉,岂不是最佳的坐骑?
当下暗暗盘算,也不言语。等到了楼观派地根本重地,终南山坳中,迎面只见无数白幡招展,数百名道士围坐成环,口中念诵着咒文,当中一座几十丈高的巨大楼观,通体洁白如玉,看上去仿佛是当日所见,王伯元恃之一举拘禁了天师道三十六道士地玉楼观。只不过,与当时在王伯元手中的玲珑剔透相比,这座玉楼观硕大无朋,却少了些灵气。
在这玉楼观面前,王子元闭目沉思,盘膝而坐,面容如古井不波,即便是听到金一前来拜祭,也只是微微欠身还礼而已。他竟变得比乃兄王仲元还要沉默寡言了!
待听说了金一还想要求得一头坐骑,王子元与乃兄对视一眼,方指了指场中那高耸的楼观:“金小哥,你可知道,我摆下这阵势祭炼玉楼观,所为何事?”
金一哪里懂得?迟疑道:“王尊师,敢问这就是囚禁了天师道众道人的那件法宝么?”
王子元微微点了点头:“不错!金小哥,当日家兄为了应付大敌,没有及时让你进入北斗阵中暂避,算起来是有些亏欠于你。蒙你不计前嫌,与我兄弟联手与那老贼相争,虽然家兄力所不敌,但金小哥这份义气,贫道铭感于怀。这玉楼观中,现今仍旧关着天师道三十五道人,另有辛守虚的阳神,当时在冢宰府外被贵仆金虎拿下,也一并交给我派处置,现在关在后山。金小哥,你莫不是要用什么法子来炮制这些道人么?”
金一微微一愕,敢情当日辛道士地阳神脱走,跑到冢宰府中,差点坏了宇文大计,后来这人竟是被金虎捉住地?想必是他命大,又从冢宰府跑了出来,想要到禁苑城楼来寻寇谦之,恰好金虎被安排在这条路上等候着,撞个正着。
“王尊师,令兄丧命于寇谦之手下,令人扼腕不已,然彼此并非私怨,只是各有各的立场而已。”金一想了想,又道:“王尊师若要为令兄雪恨,来日大军东征,方是尊师大显身手的时候,亦可向大周君臣宣示楼观派后继有人,使门中道人百姓得以安堵。我想,令兄若能见到两位尊师继承他的遗志,将楼观派扬光大,才不枉了他舍身奋战。”
王子元一怔,好似第一天认识金一似的,看了他半晌,才道:“金小哥,你所言不错,我亦是修道多年的人了,若不能灵台澄明,返照出家兄地遗志,又怎么能继他之后,将楼观派扬光大?实不相瞒,这里摆下了阵势,是借楼观之力,助我祭炼这口狮吼剑,好让我早日跨过仙道士的门槛,晋身天道士之列。
我楼观派,若是没有一个天道士镇压,始终是少了底气啊,倘若我能早点上升到天道士,家兄也不必孤军奋战”
他紧紧攥住拳头,闭上了眼睛,全身不住颤抖着,好半天才又重新宁定。
“金小哥,你想要坐骑,却也不难。”王子元睁开双眼,手握上了插在面前泥土中地狮吼剑的剑柄:“这柄剑,乃是当日在凉州时,那天界神兽九头元圣所赐,名为狮吼剑。我多日参详,才悟出这剑中定有那九头元圣地一部分元灵在内,若不能将其降伏,这剑就始终不能挥真正的威力”
“金小哥,你助我将这元灵驱除,我便可随心驾驭此剑,不日便可晋身天道士之列;此事若成,我便任你在玉楼观中寻觅坐骑,此宝自黄帝时便是仙人居处,其中宁无良骥!”
金一为之愕然:只是来求个坐骑,怎么弄到要和九头元圣地元灵交战!第二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