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两个女人之间,周蔚然只想安安分分的,做一点本职工作该做的事。
看着随珠转身不再搭理她们,旁边有个女人问大家,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这个小区里面的环境卫生我们还搞不搞?”
钱婆婆很不愿意,周蔚然一句话不说,回家去拿扫把和水桶,钟雪莲则是一扭头,往周蔚然老公那边方向走,
“你们谁爱搞就搞,反正我不搞,又不是在我家,我只要保持我家里干干净净的就行。”
随珠半个字的屁都没放。
然而到了第2天,王泽轩在物业的门口挂了一张考勤表。
表上写了小区所有女人的名字。
今天谁搞了卫生都会在表上画钩,谁没有搞卫生就画叉。
晚上随珠带着猪猪过来送物资,王泽轩指着物业门口的考勤表对众人说,
“你们家女人没有搞卫生的,今天就算是有晶核也不能够领取物资。”
小区物业办公室门口熙熙攘攘的,自家女人今天搞了物资的业主,凑到随珠的拖车边上,选走自家所需要的物资。
而没有搞卫生的业主家庭,抱着一堆晶核,一脸埋怨地看着自家的女人,有男人低声的骂道:
“你要是不愿意搞卫生的话,那我们俩就交换,你去杀丧尸我来搞卫生,我保证搞得比你好。”
没有搞卫生的女人心里头很委屈,压低了声音说,
“昨天钟雪莲也没有搞卫生,是她带头不搞的。”
男人恶狠狠的骂道:
“你是个猪吗?她男人都不要她了,她一天到晚的住在周蔚然和钱森元的家里,你知道她跟钱森元两个人都干了些什么?”
还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钟雪莲和钱森元的事,在小区里面都传开了。
男人说话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但是刚好被周蔚然听见。
周蔚然捏着拳头深吸口气,而女人堆里的那个钱婆婆一脸无所谓的说,
“我们家不领物资就不领物资,反正我儿媳妇搞了卫生,我儿子杀了丧尸。”
没错,钱婆婆就是钱森元的妈,周蔚然的婆婆。
ta一身无所畏惧,骄傲的转过头离开。
然而没过一会儿,离开的钱婆婆和另一个老婆婆急匆匆的跑到物业办公室的门口说,
“我们小区的外面来了好多的人,他们想让我们把小区的大门打开。”
钱婆婆的这话,让物业办公室前面的众人脸上神情严肃。
猪猪疑惑地仰着她的小脸,看着随珠,
“阿姨发生了什么事吗?”
尽管猪猪才四岁,可是她为人机灵,立即发现了大人们的脸色很不对劲。
随珠将猪猪抱紧,两人一同坐在椅子上,她压低了声音对猪猪说道:
“外面的那些幸存者,是之前发现小区里的丧尸都不见了之后,纷纷跑出他们小区的人。”
当时那一些幸存者以为他们能够跑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并且寻找到驻防的庇佑。
可是很快他们发现现实并不如他们所想象的那样。
离开了他们的小区之后,他们居无定所,就算是找到了驻防,驻防也没有办法分出战斗力保护他们。
因为驻防正在奋力的杀湘城里面的丧尸,很有可能驻防那边也产生了不小的伤亡,幸存者这么多,他们又要杀丧尸又要保护幸存者。
现在的驻防大多数都还是普通人,没有办法顾及到方方面面。
所以那一些幸存者只能够在湘城里面到处乱窜,一不小心其中一人被丧尸抓咬,感染了丧尸病毒,就很容易感染一大片的人。
所以眼看着外面的丧尸被驻防越杀越少,可是因为到处乱窜的幸存者,湘城的丧尸又逐渐的多了起来。
这个时候大多数的人才意识到,原来只有自己的家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已经晚了。
湘城里面到处都是神出鬼没的丧尸,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突破重重困难,回到自己的家里去。
他们只能近距离的找一个比较安全可靠的地方。
聚集在随珠复式楼小区外面的这一大批幸存者,想必也是距离自己的家非常遥远,才想着进入到一个看起来较为安全的小区暂时躲避。
周蔚然很中肯也很冷静的说,
“谁知道外面的那一批幸存者身上有没有丧尸病毒,我们把他们放进来,我们得承担感染丧尸病毒的风险。”
根据病毒学,只要是病毒就非常的难以防范。
周蔚然是一个医生,并且非常的理性,丧尸病毒没有研究清楚,她也不知道这些病毒的传播能力究竟有多强。
周蔚然是为了小区里这么多条人命考虑,随珠点点头。
但是她的话让她的丈夫钱森元紧紧的皱起了眉头,
钱森元压低了声音说,“我以前就觉得你是一个很冷漠的女人,没想到你现在心越来越硬。”
还是钟雪莲可爱。
想当初要不是他妈说周蔚然的工作好,每个月的工资高钱森元不会选择周蔚然这种沉默寡言,又X冷淡的女人。
周蔚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垂目不再说话。
钱婆婆点头支持儿子,这都已经末世了,周蔚然就算是工作再好,也没有什么价值,钱婆婆现在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开心一点。
她虽然是钱森元的妈妈、周蔚然的婆婆,但是钱家还挺有钱的,在这栋小区里买了两套复式楼。
钱婆婆和周蔚然并不住在一起,所以算作两户。
钱婆婆看周蔚然是越看越不顺眼,碎碎念,
“我儿子找到你当老婆真是倒了我们全家的霉,你看你这么的无情无义,难怪你娘家的人都不跟你来往,你跟我儿子结婚三年,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你这么的冷漠,男人都不稀罕碰你!”
巴拉巴拉巴拉。
大家支起耳朵,听着钱婆婆训斥自己的儿媳妇,眼中都是八卦的光。
周蔚然垂下的眼眸里有着难堪,她并不喜欢将自家的丑事拿出来到处说。
钱婆婆嘴里的这些话,让受过高等教育十分理性的周蔚然接受无能。
随珠拉着猪猪看热闹,甚至她们俩还嗑起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