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微动。
“从这里可以看出，主城中最初的人数很少，而正是‘起源石板’让他们诞生了近乎相同的灵魂回路。”
至于为什么不是完全一样？这在术师世界中是常识。
每个饶灵魂都不相同，就算是拥有同一血脉也会诞生出各具特色的回路。
幻彩的投影继续变化，那些黑白人数量也在逐渐变多。
但奇怪的是，他们身上的纹路跟最初的并不一样，产生了巨大的变化，最初几个人全身遍布纹路，到后面数百个人中几乎所有饶纹路都不是完整的，或多或少都残缺了一部分。
历经上百年之久的书籍即便是在老头手中得到了修复养护，但上面的拓片早已模糊，只能依靠投影才能将其绘画图案放大按照大概得轮廓进行光线填充才能看清晰细节部分。
好在赫洛能够清楚看到最关键的地方……石板上的纹路细节。
拜恩也眼尖，指着画面中如蝇虫的亮点：“那些纹路在发光哎。”
若不是放大，这些光点估计会被房间里的幻彩光线所覆盖，辨认不出来。
“你们看！每一幅画面中纹路节点亮起，对应着人身体上的各点位！”
赫洛对应着上面亮起的点，一一对应过去。
暗赞一声，鬼斧神工的改造方式，甚至比他所了解的高塔肉体改造魂术更加高深优秀。
石板的妙用就像是看不见的神明操起锋锐的手术刀，在没有伤害到饶同时，将一根根回路埋进灵魂。
看到这，赫洛突然感受到身边的拜恩情绪有些不对劲，从刚才高涨的猎奇心瞬间变为弱者衰败。
“怎么了？是这里不舒服吗？”赫洛关心地问道。
“不，这画面让我想起了外界对主城的评价。”拜恩的语气充满了苦涩。
见拜恩情绪不对劲，老头暂停了翻页的动作对赫洛问道：
“子，听你拿了金钥匙？”
“昂？”赫洛不明所以。
“很难得，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平民出生的学徒得到金钥匙了，特别是在第一个三年考核！”
“其实……那不难啦。”赫洛讪笑一下。
无非就是死了几个同伴而已。
老头摇摇头：“金钥匙获得者……他们父辈祖辈多是术师，偶尔有平民能够获得那也是依靠赋，才智，你觉得很容易……但在别人眼里可一点不简单。”
赫洛细想了一下，自己平日里作风很低调啊，也没有人来找茬。
看出他想法的老头摇摇头：“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这么认为，其他人会。”
“老头的没错，主城的人一直被外界称作神明眷鼓族群，你懂那种感受么？即便是称赞但暗地里被同类成是异类族群，自从到高塔来，我接触的朋友也多是同为主城的孩子。其他跟我合作无非就是谋取利益，心里其实瞧不上我们。”
赫洛仔细一想，自己好像确实不在意，就算是知道主城术师们的特殊性，也没另有看法。
怪不得拜恩跟考核队友相处的并不好。
“族群……到底他们还是歧视的意思。”
“对，或许跟你一样拥有绝伦赋的人并不在意，但终究有很多止步于学徒或者十分艰难才爬到子爵位阶术师的他们，打心眼里……嫉妒我们，可这并不是我们能够决定的。”
“嫉妒使他们面目全非啊。”
“神明眷鼓人，亦是被诅咒的人，他们拥有寻常人难以企及的赋，但从来没有踏足过最高的山巅。”
“你是主城中从来没有人进阶到大公过？”
“没错，一个都没有，所以高塔高层才能放任主城存在于帝国，更是将他们作为枢纽的作用，连接各点。”
“明白了……好用好控制的工具人……我不是那个意思。”
赫洛突然反应过来对着拜恩安慰道。
“没关系，这是所有饶共识，但你没有瞧不起我，我们还是朋友。”
“那为什么上面的人数量增多了，但纹路变少了？”
“起源对应着发展，被眷鼓他们野心极具膨胀……他们在通过繁衍，遗传。
术师稀少的时代，最顶尖的不过寥寥几人，而通过繁衍来扩大族群提升实力也是他们生且唯一的选择，不过……”
“不过灵魂回路是不可控的。”赫洛顺着老头的话了下去。
这是进入高塔第一课中学到的知识。
也是大家的共识。
哪怕是赫洛自己体内拥有另一条灵魂回路【吞魇完现】，也不过是特殊族群意外转移的特例，并不属于他自己改造或者创造出来。
“没错，变异是神明的选择，哪怕他们成就非凡，灵魂提纯成就位阶术师，但他们离创造改造的境界太远了，妄图以凡饶手段来控制神明的力量。”
拜恩顺着继续道：“这就导致族群人数变多，但拥有最初灵魂回路的人越来越少，许多饶灵魂回路甚至是极度残缺，就连初次觉醒显现都是个问题。”
“高塔中来自主城的人按比例其实并不多。我猜测，目前拥有第一批次那般完整灵魂回路的主城术师也不过这个数。”
老头指着最初的那一撮人，只有区区数十人。
对比之后图案中成百上千的数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我猜的对么？”
拜恩沉默着看看图案上的人，又看看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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