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弗一度以为自己见了鬼。
忽然消失的林德,给胆小的记者小姐带去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也许他是幻影移形离开了,珍妮弗只能这么解释,但她解释不了为什么没听到那标志性的,鞭子抽打的噼啪声,幻影移形总是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鬣狗凄惨的样子还是触动了她。
“可怜的东西。你要是早点来,说不定还能混点食物呢。你不知道我刚才享用了一顿大餐。德·林的本质变形术名不虚传。”
“呜!”鬣狗仿佛触电般警觉起来,奸笑着四处嗅探,她的鼻子也许闻到了这间屋子里曾出现过的第二个人,于是不断嚎叫。
“安静!”珍妮弗大为恼火,“听着,我只收留你一晚。等雨停了你就得走。听到了吗?”
丽塔状若未闻,只是一个劲地在公寓里四处搜寻林德的踪迹,那气味停留在沙发上,很新鲜。
她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在珍妮弗惊恐的眼神里,猛地扑上去撕咬沙发坐垫。
“住嘴!”
“呜呜!”
十分钟后,珍妮弗送走了前来打探的邻居,对方探头探脑,却没看到公寓里有什么可疑迹象,魔法在收拾家务这方面总是有奇迹般的效果。这个公寓整洁无尘,没有动物居留的痕迹,电视机还在播放BBC的新闻。
“1994,今年可不怎么太平。”邻居鲍勃先生耸耸肩,“晚安,珍妮弗小姐。”
“晚安。”
关上门后,珍妮弗转头看向衣柜,被绳索五花大绑的丽塔推开柜门,滑倒在地板上。
她还想发火,可这狡滑的东西又开始哭了。
“别装了!你这混蛋。就知道惹麻烦。”
珍妮弗骂了两句,一只送信的猫头鹰轻轻敲打窗户,给她带来了一封来自远方亲属的包裹。
记者小姐喂了猫头鹰,在窗边拆信阅读,写信人是母亲,她询问女儿近况可好,工作是否顺利,她的麻瓜小妹在学校被几个恶霸男孩欺负,受了些伤,母亲决定偷偷喂她点魔药,只是手头没有魔法界的货币,希望珍妮弗能寄一些钱回家。
随信的包裹里是父亲做的山羊奶酪,还有母亲在八月份灌的香肠,信里说她最喜欢吃这两样,秋深天冷,不要忘记保暖,用魔咒固然好,下星期母亲会托猫头鹰寄来过冬的风衣。
最后是望珍重,假如条件困难,不必寄钱来。
珍妮弗面露微笑,母亲的花体字依旧美丽,像她的渐渐衰老的笑靥一样。多年以前,她们在厨房里一起灌香肠,父亲养的两头山羊,如今很老了,毛都快褪光,大概熬不过这个冬天,以后再也吃不到这么好的奶酪了。
她看了一会儿,觉得脸颊冰凉,抬手一摸才发现是满脸的眼泪。
“我真没用。为什么活着这么难?”
珍妮弗捂着脸哭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低声咒骂起来。
“钱,铜纳特,银西可,金加隆,我只需要钱。真相有个屁用?人们不需要知道真相,他们只想看刺激眼球的东西,然后就会乖乖掏钱。这样我才能赚到钱。没错,就是这样。”
可一想到报社里到处都是趋炎附势,贪财幕禄的人,自己在其中更是平平无奇,要多久才能出人头地?恐怕熬到四五十岁,都坐不上主编的位置。赚到的钱更不如报社老板的一根指头。
以前看不起的那些人,等她想同流合污才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他们。
“唉。”
try{ggauto();} catch(ex){}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