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的话让杨广稍微安心,随即便吩咐杨素去整军,明日便出灵武口,准备迎战突厥。
等杨素离开后,杨广依旧有些忧心,这是他登上太子之位的第一战,能否借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就要看结果了。
尤其是要看汉王杨晾那边的战果,夺嫡之争中,虽是他赢了,可汉王却也没损失什么,依旧是那个兵强马壮坐拥富庶之地的权王。
杨广将目光投向贺若弼:“宋国公可有良策献给孤?”
贺若弼还在思索长孙晟的计策,闻言应道:“殿下,突厥人去年才败过,本就意志薄弱,若长孙总管的计划顺利,那么此战便没什么值得担忧的。”
“若是不顺呢。”杨广从没有将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习惯,何况长孙晟也并不是他的心腹,更不值得过多依靠。
贺若弼出了牢狱后便主动投效了杨广,而且被皇帝猜忌的他,也并没有其余的选择了。
贺若弼自信道:“就算不顺,只要殿下信任末将,将兵权交由臣执掌,臣也有绝对的信心献一场大胜给殿下。”
杨广一时无言,有杨素在,他怎么可能越过助自己夺嫡的大功臣,而将兵权交给一个刚投靠的,那岂不是逼杨素与自己离心离德。
李建成默默听着心中也觉得贺若弼被皇帝下狱,也并不是平白无故的,这人或许确实是会打仗的,但也一定是不会做人的。
见杨广没应,贺若弼又道:“恕末将直言,杨素是猛将,不是谋将,一味用威驱兵罢了,韩擒虎是斗将,不是领将,好勇匹夫而已,史万岁是骑将,不是大将,只能冲锋陷阵,唯用臣,可立大业也!”
杨广和李建成默默对视一眼,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应答了,只能顺着捧几句便让他下去了,贺若弼走时还有些愤愤不平,显然是认为太子没有立马将兵权交给他而有些不满。
等他走后杨广对李建成道:“当年平陈时,他便与韩擒虎争功,闹到了父皇面前,后来也是因为口出怨言而被罢免为民,到如今几起几落,还是改不了这脾性。”
李建成道:“还是让越国公掌军最为妥当,否则临阵换将上下失和,必误殿下大事。”
“嗯,你说的对。”
杨广对李建成最满意的便是这一点,不管私下如何,公事上一定会为他考虑,不会因私废公,这是很难得的。
两人说了会话后,李建成离帐出去,刚走不远竟被贺若弼叫住,只得停下脚步回身望去:“国公叫我,可有吩咐?”
贺若弼用鼻孔瞧他,不情不愿的说道:“听闻殿下颇为信任你,你帮我说服殿下。”
李建成拱手道:“建成年小位卑,岂有这般大的本事,国公不如再去与殿下商议。”
“我也看出来了,杨素不喜欢你,他掌军你什么功劳也没有,算是白来一趟。”
“可若是老夫掌军,必给你记上几大功,甚至大胜后,让你领一队精骑去亲自追砍几个突厥首级,好回京耀功炫武也无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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