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刚奔到黄河,就得到一个噩耗,蒲州刺史弃城败逃而来,蒲州城落于汉王之手,杨素大惊失色。
要知道蒲州城负山面河,为秦晋要冲,自古乃兵家要地,也是他们准备前往抗击汉王的主城,没想到就这么丢了。
杨素等人还以为汉王叛军竟然如此骁勇,难不成都是天兵天将?
但听蒲州刺史羞愧地承认,才知道一座雄城竟然是被诈开的。
原来蒲州方面虽然也隐约听说了汉王要造反,但朝廷平判的旨意毕竟还没下来,虽然戒严了但并未陈兵守城。
而杨晾的柱国将军裴文安也是个奸诈阴险之辈,他领着百余精骑护卫着几十驾华贵的马车,里面藏满了悍卒,还命赶马车的装作宫女打扮头戴着羃。
到了城门下大喊:“汉王殿下奉皇帝诏令要领着全家回京去,速速将城门打开,并命蒲州刺史速速前来恭迎王驾!”
守城校尉还有些迟疑,但在一旁裴文安已经联络好的内应劝说下,还是下令大开城门,并命人去通知太守,自己也是赶紧下城楼去迎接。
从城门上往下看,自然看不出男女,可下来怎么可能还看不出来,但为时以晚,为首管事打扮的赫然是裴文安,他命其余人入城直冲刺史府。
然后对着那目瞪口呆的城门校尉到:“你大开城门,便是我饶你一命,朝廷追究起来也是难逃死罪,只有跟随汉王殿下,不仅能活,还能立功授爵!”
“然后城门校尉也反了”蒲州刺史咬牙切齿道:“必要凌迟此贼!”
大帐内,一直默默听着的李靖开口道:“多说也不过数百骑,而汉王的前军也必在极远处,绝不可能那么快攻到城下,若刺史拼死抵抗,并召集兵将夺回城门,蒲州城根本不会丢。”
蒲州刺史面色涨红用看杀父仇人般的眼神瞪向李靖:“事发突然,本官毫无防备,这…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大言不惭,你你…”
虽然是瞪着李靖,但他的目光一直在留意杨素,见他面色越来越冰冷,赶忙回头下拜:“下官知道,无论怎么说丢城是下官失职,愿被押送回京向陛下请罪。”
他早年也曾在陛下王府中任职,深知陛下的禀性,他这几年也收拢了不少奇珍异宝,虽然城没守住,但他逃走时,这些宝贝可是一件都没落下,只要最后胜了,相信陛下会体谅他的苦衷。
李建成也看不惯此人,他与汉王可没什么交情,夺嫡时也下过手,若真是被汉王成了,那柳述的下场便也离他不远了。
出列对着杨素拱手道:“请大帅诛杀此丢城弃地之罪人!”
那刺史颤声道:“是李郎君吗,郎君…我与令尊还一起吃过酒呢?”
李建成没理他,而其余人也纷纷出列,没了蒲州城这个立足之地,他们便陷于被动,折损在沙场的概率自然也就大大增加了,如何不恨。
杨素等的就是这个,一方刺史不是寻常兵卒,他说杀就能杀了的,何况还是现在这种敏感的时候,因而最好是顺应众意,这样禀报陛下,也不算犯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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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素道:“推出去斩首祭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