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生活很枯燥乏味,每天重复着吃饭、上学,睡觉、这三件事儿,当然这是对于品学兼优的孩子而言。
那些不安现状的孩子,因超前的思想而躁动着,他们痴醉眼前却选择性抛弃了未来。
花纹自嘲是在承受校园里的煎熬,他认为自己既不属于前者,也不属于后者,他自称是“第三者”:
每天感受着被青春活泼的气息撩动,却无奈于什么都做不了。
胜南村的旧址上大部分的房屋都被拆除,只留着村中央几间好点的瓦房,用作职工宿舍和存放物品的杂物间。
“抓毒”事件结束的两个月后,桥梁的施工才陆续恢复正常,狗剩和土猪完成花纹交代的学习任务后,经常坐在河堤上的老柳树边,看河床边工人们往来忙碌的身影,也在深切体验着现代施工机械所带来的震撼。
花纹双手拢在袖筒里,蹲坐在土猪边上,对着河面上正在搭建的钢栈桥出神,过了好一会后,他觉得也没什么稀奇的,就转脸问土猪:
“欸?你最近后背又疼过吗?”
“前两天疼了一下!”土猪正盯着大挖掘机在施工作业时来回转动的长臂,直到臂膀被花纹推了一下才回过神,回答道:“嗯嗯,就是前两天晚上!”
“哦!”花纹揽着土猪的脖子,小声问:“我看狗剩的神情有点奇怪,他好像在躲谁?”
“躲他爹呗!”土猪毫不在意,指着喷出黑烟的挖掘机说:“纹哥你看,那大挖掘机一个臂爪子挖下去,泥巴就能把拖拉机的后仓装满!要是我爹用铁锨的话,恐怕得装他娘的一个小时,狗曰的累急眼了还得揍我!这玩意只用了…不到两分钟!”
“嗯,你在成长!”听着花纹的评价,土猪很开心,接着又说道:“如果我给他买个大挖机,他以后就不会揍我了!”
“哈哈哈…你太低估成年人的古怪行为了!”花纹笑着评价道。
“他不累就不会没事找事儿,种点他娘的破花圃破事儿真多!”土猪盯着大挖机旋转的操作室,眼热道:“等我学会开挖机,他找我干活,还还还得看老子的心情呢!”
花纹想起了前段时间的早上,在村中央看机械时狗剩说的话,小声提醒土猪:
“我在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呢!你想一下,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点的举动没有?
比如,他不敢看一个地方太久?或者他正走着路,明明前面什么都没有,而他突然停下来绕开了一下?”
“哦,这个啊?他最近经常这样!我都看到好几回了!有一次都老头给我们发试卷的时候,狗剩突然把桌子推翻了!”土猪想了一下说道,他终于舍得转脸看向狗剩,又说道:“你看他,又又又这样了!”
狗剩的眼神没有了以往的清亮,相比之下有些涣散不太聚焦,目光转动的速度很快也很突兀,那样子就像突然跟一个满脸是血的陌生人贴着鼻尖,都能嗅到对方喘气的腥味一样,让他感到惊恐。
回过神后,他就发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时常听不到同桌的土猪充满韵律的聒噪。
花纹挪到了狗剩的身后,顺着狗剩几次不愿意去看的方向闭上了眼睛,尝试探寻着周边不一样的地方。
果然,被花纹察觉出一股细微的能量波动,就在狗剩的身边飘忽不定。
“之前你说怕鬼,我没信!现在我有点信了!”花纹拍着狗剩的肩膀说道,后者被吓了一跳,当看到身后的是花纹后,才慢慢放松,平复着呼吸说道:“纹哥?”
“以目前的年龄,限制了我们很多不能做的事儿,如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是好事儿!有谁会去在意或相信一个孩子的胡言乱语呢?”花纹也揽住狗剩的脖子,说道:
“我经常做同一个噩梦,而且是梦中梦!醒来后只记得窗口站着一个红色身影!
说实话,我很害怕,我会扯住被子把自己包起来,连脚都不敢伸出来,怕被什么东西突然拽一下!
吓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我就蜷缩在墙角等天亮,好不容易能看见光亮了,脑袋又开始迷糊了!
嗯,要费很大力气才能分清楚刚才是在做梦,还是一直在梦中!”
“纹哥?”土猪挪了挪屁股,睁大眼睛问:“那红衣服上有有有图案吗?”
“啊?这这这我不敢看呀!”花纹愣了一下,紧张的咽了咽吐沫,问道:“你是怎么,能想出来这种奇怪问题的?”
“我也见过!我有好几次晚上起床尿尿,在厕所的镜子里看到的!”土猪想了一会,又说道:“我趴在镜子前仔细瞅,怎么都看不清她的脸呢?摸也摸不到!但是我能看清她穿着带图案的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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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花纹搂紧了两人,紧张地问。
“然后?继续睡觉啊!”土猪理所当然的说道:“看不清脸,也不认得衣服上的图案,还有她也不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