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你无法探查的记忆，我现在还无法告知你，”霍雨浩犹豫之后缓缓说，“但我可以告诉天梦哥你一个消息，那就是你可能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我这里未必比星斗大森林安全。”
“什么意思？”天梦不解地问。
它自然知道这个少年不简单，那么多万年不全是白混的。
可霍雨浩的这句话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未必比星斗大森林安全？
这个世界上还有比星斗大森林恐怖的地方吗？
在那片莽荒之林的中心，有着数位凶兽，就算是人类中最强的极限斗罗去了那里也有身陨的风险。
“你惹到了多位极限斗罗？”
“极限斗罗？”
“就是你们人类中的九十九级封号斗罗，相当于五十万年修为的魂兽吧。”
“没有。”
开什么玩笑，霍雨浩之前一直待在公爵府，别说极限斗罗了，连高阶魂师都碰不到几个。
整个白虎公爵府连一位封号斗罗都没有。
九十九级，这种代表人类极限的魂师足以威胁一個帝国。
“那你说你这里不比星斗大森林安全？”
霍雨浩沉默。
他与极限斗罗没有丝毫关系，但他曾经是某一位古神祇的“员工”。
与古神祇牵扯到的人没几个落得善终。
虽然现在天梦和他算是绑一块了，但霍雨浩暂时不打算把关于古神祇的信息告诉天梦。
与古神祇有关的知识既是宝藏也是诅咒。
在与威廉大师最后的见面中，这位拜尔沃金斯的首领留给霍雨浩一句箴言，算是他对霍雨浩做过的为数不多的人事。
“我们生于旧神之血，在旧神之血的陪伴下成长，最终也因它而毁灭。对神起誓吧，敬畏旧神之血，霍雨浩。”
霍雨浩通过古神祇的血液获得了巨大力量，超然的位格，可也沦为容器。
他几乎失去获得的一切才从那个噩梦中走出。
不止是血，知晓即被注视，注视即为诅咒。
“这些信息暂时不能告诉你，还不是时候。不是不相信你，而是这些东西牵扯到的太多。”
在亚楠的时候，霍雨浩遇到过很多谜语人，他们经常在霍雨浩面前说一些故弄玄虚的废话。
并且这类人给他带来过不小麻烦，让他很是反感。
离开亚楠后，他自己也做起了谜语人。
“你们人类还真是复杂啊，年纪轻轻就神神叨叨的。”
天梦倒也没有在意。
它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到了霍雨浩身上，没有回旋的余地。
“天梦哥，你知道那颗珠子是怎么回事吗？”
霍雨浩的精神化身指着一颗漂浮在意识海内的珠子问。
他记得天梦融入他的意识海之时天色骤变，一道雷鸣般的炸响之后，灰色气流从天而降闯入他的意识海中。
之后气流压缩汇聚，变成散发灰色光晕的宝珠，停留在意识海中不作反应。
“哥也不清楚，当时我还想把它赶出去，但这枚珠子的精神层次极高，仅次于伱，我用尽手段也没有起效。”
虽然身为百万年魂兽却只有十万年魂兽的战斗力，但天梦在精神力这方面相当自信。
至少在今天之前是这样。
灰色气流的精神层次，超过他见过的所有凶兽，也许触及到了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神级。
而霍雨浩，霍雨浩的精神层次它完全看不懂。
层次迷之高。也就是体量少得可怜，否则它和这团灰色气流都别想进入霍雨浩的意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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