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去找个天然洗澡的地方,还没来得及想找什么借口带高燕出去。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当天下午又被拽上台批评教育了一番,在去食堂的路上,高燕被几个孩子丢了菜叶子,里面还掺杂着不知道谁丢的石头子,把高燕额头砸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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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儿了。
而且苏木这仨月多确实也赶巧了。
眼角余光瞥见好些原本探头出来瞧热闹的,正要往外走的,还有也在小院,但听到苏木说出高大夫名字后,就扭头往各个屋子里跑的……
那名知青女教师被推出来帮忙,其他人也不说什么。
也就善心的给予了方便。
他想要第一时间给高燕个惊喜。
虽然现在看着乞丐都不如,可毕竟底子摆在那里,洗干净了也比厂里郭傻子家的媳妇强的多。
其实常乐乐是很了解高燕姐的。
“站住!天塌了还是地陷了,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进办公室不喊报告不敲门,成何体统。”
丁兆永苦口婆心表明心迹,说了各种措词,摆明了这事儿如果两人不统一口径,就很难解决。
食堂打饭也遭人针对,不是清汤寡水就是残羹冷炙。
他只是在不断看高燕的照片。
真的很无语。
程副科长才发现自己后背有些黏,竟然都冒冷汗了。
但程副科长显然是误会了两人的行为。
“高燕人呢?”
“那个男人要是真在乎你,还能眼睁睁看着你被发配到这么个穷山沟沟里不管不问吗?你要是名声毁了,他肯定就更不管你了。我不嫌弃你跟过别的男人,我会对伱好……”
只是这会儿,苏木对她偷摸藏着的俩探照灯没有一点探查的兴趣。
程副科长大手一挥,让小干事出去。
何况,要是高燕大夫真的有京城大人物的关系,又怎么会真的被批平教育呢?
京城那边依旧杳无音信。
不仅是尤凤丹,还有让他突然找到上辈子‘恋爱感觉的颜青。
这么好的女人可别浪费了。
一般这个点,都是在上班,所以苏木干脆就没想过去宿舍,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高燕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很难辩解的问题。
你一山沟沟里的穷小子,普通的车间工人,还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
夸赞和鼓励的声音便立刻180度转变,有人挖苦,有人挤兑,也有人好心劝慰。
而同一时间,厂小学后勤的李家年,也对这个常乐乐有意思。
还是特别有本事,职务特别高的那种。
也就是去了一个午饭,保卫科就派了两个人在食堂门口,不允许高燕进去了。
现在讲究自由婚姻,领导也只能是建议,没法帮女孩子做决定。
在对颜青百般呵护,不断制造浪漫之后,心静下来,想到了其他女人,就会莫名有点心虚和亏欠感。
高燕大夫,车间丁兆永被当众批评,并冠上了大庭广众之下耍流氓的名声。
这就很难自圆其说,心里的愧疚也就更大了。
“谁来了?说清楚点。”
苏木松手。
委屈、无助极了。
要说今天之前,苏木还可以用公务在身无法脱身来自我解释,可刚才冲动了一把,测出了从417厂到八零厂,以他自己的奔跑速度,只是一刻钟左右就能到。
至于那件事……
高燕这一晚,连食堂的门都能进去。
上个月,丁兆永被箱子砸伤,去了一趟厂医务室。
让她跟别的男人结婚,哪怕是假的,她也接受不了。
所有的流程都说得过去。
男人也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
“高大夫,我三十好几了,就是个老光棍,也无所谓了,可你不一样,这要是在厂里传开去,名声就毁了,你坚持还有什么意义?”
八零厂全体职工大会召开了。
闷葫芦不仅开了窍,这窍开的还挺多。
程副科长皱着眉头,烦躁的道。
既然两个月不联系,那肯定就是让人往别的方面想的啊。
人们才陆陆续续瞧出了端倪。
两个多月,一封信都不写,明明就是丢弃不要了的样子啊,怎么突然就又冒出来了?
说实话,她真的以为那个一开始有些木讷的工人,是借着答谢自己的幌子来追求常乐乐呢。
她想着再过不久等苏木到来,这事儿也就能过去。
这年代,很多人穷其一生也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之间活动,出县城的不多,出市跨省的就更凤毛麟角了。
她也放弃了挣扎,哭着跑回了屋。
一个在京城,一个在秦岭深处,这样的天南海北如果真的在乎,信件还不是每周都要到吗?
她一个小姑娘又能怎么样?
一开始她还想站出来帮高燕姐说话,可被李家年拦下了。
特别是当有人在休息日发现李家年和常乐乐一起在礼堂看电影后……
“高大夫呢?”
估计是天各一方,对方另结新欢放弃了也有可能。
两个人的竞争,变成了教育口和车间口的对垒。
这年头名声是很重要的。
高燕一口咬定是自己来出诊,回去路上被喝醉了酒的丁兆永骚扰。
高燕让护士帮他包扎,然后很明确的拒绝了他不切实际的想法。
高燕工作暂停了,走在外面都被人指指点点,甚至都不背着人,就像是生怕高燕听不到似的。
另一边,苏木的威利斯已经穿过厂区,停在了医务室所在的二层小楼院门口了。
然而,丁兆永并没有知难而退,反而更加的释放天性似的。
可医务室里,适龄的女青年还有谁?
高燕,高大夫。
事情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
想必对方也肯定打死都不会说。
从一开始三脚崩不出一个屁,到后来主动有笑脸,会打招呼,有事儿没事儿就往医务室跑。
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一开始有几封信寄过来,后来就没信件了。
众人越瞧越觉得感觉不太对。
吓哭了。
这让高燕很是反感,丁兆永的频繁示爱已经影响到她正常的工作和生活了。
只是三十好几的人,平日里沉默寡言,主任给他介绍个对象也没被看上,现在还继续单着。
自顾不暇,哪还敢管别人的丑事,就不怕沾染了麻烦。
没得工作,进不去厨房,这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了。
敢情丁兆永看上的不是常乐乐。
直到派保卫科去找邹二虎询问,得到了邹二虎没在厂区,一大早就去了山里的结果后,高燕懵了。
老太太支支吾吾,脸色很不好看。
半夜,后窗的玻璃被砸了个窟窿,高燕吓的很,她看到了外面的那个黑影,是个高个男人的轮廓。
她逃也似的窜掉。
刚才被吓哭的不仅是眼睛,还有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