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其余几名代表同志纷纷安慰。
那面大镜子里,攀上去的腿型怎么摆才更诱人……
他很讨厌这种不爽利。
港口外。
难道将在外,就不能正常说话了吗?
考虑这个,顾虑那个的,绕来绕去也是一个中心思想。
源自尤凤霞和赵小惠穿着的土,和眼神里的不够自信。
在纸醉金迷的香港,空气里都是旖旎的气味儿,现在干完了工作,肯定就要放松放松。
港方代表姓牟,是个带着金框眼镜的中年,看上去跟苏木这一世的实际年龄相仿。
有马仔刚刚给这一桌结了账,恰好接待了苏木三人。
他不仅酒醒了,还差点吓尿。
正好留出自己的私人时间。
苏木婉拒了邀请,他只会跟中旅和中银的代表私下会晤,谈一点公事儿,也夹带点私货。
此时已经几乎坐满了人。
对于苏木的生平,王福荣并不了解太多,但此人经历过时光侵蚀,眨眼三年,还经历过昆仑山辛密,一睡多年……
苏木跟其中一位国内代表上了前面车辆。
苏木打算明天给尤凤霞和赵小惠置办行头。
她看到了好几桌都是雕龙画虎的纹身青年,也有好几双眼睛向她瞄来。
苏木心里夹杂了一句,哪怕位置不佳,地方不大。
哪怕他这种心态在这个时代,甚至在这个平行世界,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有些机密问题,路上需要沟通,她们不方便听。
车队的此行重点在维多利亚港附近的五星级酒店。
吃住由他们安排,资方嘛,有钱。
随着改开的进展,这个依附大陆的弹丸之地的重要性会越来越小。
“你们先好好休息,我下午有事要办,等晚上带你们去吃大排档,那才是香港特色!”
苏木对自己的女人很体贴的,起码要把路上看到爆炸蹦起来的心弦,亲手给她们揉开。
港英还是会在一年后给予大陆面子,只不过是打了点折扣。
“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你们放心。”
苏木跟随行的代表同志一起,和接待方开了个小会。
香港的五星级酒店档次跟国内接待外宾的酒店差不许多,但尤凤霞和赵小惠可没那个资格享受。
“这种房间都是需要提前预约排号才能定的上,为了苏生这次过来,我们提前五天就安排了……”
“下午提前谈正事,晚上不跟他们那群老家伙应酬了,咱们是过来玩的,捎带手办正事儿,哪能总耗在他们身上……”
另一个是同样年长的老者。
当然,也正因如此,才会迫使中银香港总部的大厦设计稿根据风水堪舆之术,整出了三棱刀锋的破局之法。
内部线,让尤凤霞和赵小惠上来,总统套房总比普通双床房来的舒适。
苏木不怕被坑。
娄晓娥还不知道苏木过来呢。
苏木饶有兴致的看着满是人群的大排档,在这里有街头混混,有结伴的白领上班族,还有一眼看去就是西装革履的上流人士……
京城再乱,也绝没有像是这般宏大的场面。
时间已经过了8点半。
微醺的酒意立马消失。
因为黄毛嘴里突然多了根黑黝黝的冰凉物件。
身后尤凤霞和赵小惠的车里,两人惊得嘴都合不拢,望着远处浓烟升起的地方……
临街的铺子都关了门。
客源相当的爆满,形形色色各种人都有。
尤凤霞拉着赵小惠回房间了。
“你怎么知道?”
不过既然他没有开门见山,苏木也不会上杆子追着去办事。
“放心,最迟在对方动工前后,就一定能拍得到。”
他可是操着一口流利的港岛本地话。
下意识的都带着点鄙意。
可穿着和气度又很不像。
谁嘴里莫名被怼了根枪管子不害怕啊。
苏木不懂这些,他是生面孔,身边两个妹子穿着打扮有些土气,看上去像是……
她在路上就听几个代表说起晚上吃高档餐厅的消息,心里还期待呢,没想到被苏木改成了大排档。
三人坐定,寒暄客套之后,便谈起了公事。
尤凤霞和赵小惠会不会使用酒店的这些摆设啊?
其实香港本土的人们,赚钱和经营的能力很烂,没有政策和各方势力协调之下的优越条件后,衰败是自然的。
早已停靠了一排十余辆黑色的轿车。
当然了,主要也是先跟地头蛇对接上,再让达文西安排几个人保护俩女人,不然苏木也实在不放心。
……
苏木将来之前大佬交代的内容和中心思想分毫不差的传递。
无论是公还是私,都在来之前跟大佬那边备案过,对己方有利无害。
对街的桌子有五六个一眼就是小混混打扮的青年。
没想到有机会遇到真人,他可是一早就做好了充分准备,务必要请这位去他的家中小聚。
一眼望去,感觉整条街都是他们的。
苏木斜眼看着对面陆续站起来了黄毛的四个同伴。
苏木上车没做过介绍,他头一次说话就夹带了这种重要意思,对方有些迟疑该不该信,下意识看内陆负责对接的代表人员。
有会客厅,有酒水吧,还有个带泳池的大露台。
瞧着就是不差钱的那种。
苏木所在的车内有短暂的寂静。
顶多让对方觉得是一个地道香港仔,勾搭了俩大陆妹……
嗯,带小妹上工的专业人士。
苏木也是进入房间才看到的。
只不过是得利于内陆与西方欧美世界的中介身份苟活罢了。
服务员马仔刚吆喝着离开,苏木这一桌就引来了周边不少人的视线。
明面上的资本,代表大陆的四大机构……
反正,没几个平视视觉。
在改开之前,几乎到了举步维艰的地步。
落地窗前的贵妃椅不是用来的躺的,要跪着用,维多利亚港的风景要蛄蛹着看,不然也只是平平无奇。
话说……
“你晚上不参加吗?”
苏木的房间是套间。
黄毛一个激灵,赶紧竖起双手,摆了个投降的架势。
酒瓶啪嗒甩在地上,渣子碎了一地。
顷刻间,以苏木桌子为轴心,半条街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