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勋被公綦稠的愚蠢气的不轻。
但也无可奈何。他为幽州刺史,与护乌桓校尉同为两千石的官职,但是公綦稠这孙子持节,就是掌握实权的一郡太守在战时也要听他号令。
幽州刺史是没有多大的实权的,更不要说统兵之权了。
兵权被掌握在这样的一个完全不懂军事的蠢笨之人手中,这是所有将士们的灾难。
“公綦校尉,你就不想洗刷掉涿鹿之败的罪责?众多将士们可都是身上背着战败的罪责啊,这次追击鲜卑,定能大胜,这是我们所有人洗掉耻辱的机会。”郭勋几乎是悲愤的怒吼。
他想要为上谷郡、代郡的百姓以及死亡数万的汉军将士们报仇!
作为一个幽州人,他对这块土地的百姓有着感情。
十余万的百姓的被屠杀,这笔血海深仇,郭勋一定要报!
周围的将领们以及士兵们,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公綦稠。
他们想要去追击。
公綦稠感受到了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这一刻他那奇怪的自尊涌进了他的脑子:“不行。我还是不会同意追击的,鲜卑人看起来狼狈逃窜,其中必然有诈。元功,你要想想,今日鲜卑人还在不遗余力的攻城,一场雨后便撤走,这不是阴谋诡计是什么?”
心中笃定主意,若是郭勋还要求出击,自己就命人将其拿下。
“你们,不要在此围观。速速去收拾战场,整编队伍,鲜卑人不会就此罢休,他们还会来攻城的。”公綦稠对周围的将领们呵斥道。
将领们早已经对公綦稠有怨恨,只是公綦稠现在权柄太高,反对他的都已经被他以违抗军令处斩了。
郭勋拂袖而去,他是被恶心到了,但绝不能就此作罢。
下来城墙的郭勋,招来亲随,正欲要吩咐,便看周围有一群将领围拢了过来。
“刺史,我等愿随你一起出城追击鲜卑狗贼。”
“卑职也愿意,一切罪责,我们共同承担。卑职只求多杀几个鲜卑狗贼,为众多战死弟兄报仇。”
“刺史,卑职这条命只想死在战场上,不想死在公綦稠这样卑鄙之人的手中。”
请战的众将,这些时日浴血奋战,他们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部下、兄弟死在鲜卑人手中,现在又眼睁睁的看着鲜卑人杀了汉人之后扬长而去,而汉军却不能追击,心中的憋屈想要发泄出来,哪怕是违抗军令,最后被问斩,也在所不惜,他们现在只想杀鲜卑人发泄愤怒。
郭勋热血上涌,他本欲要派亲随去联络将领,违抗命令出城追击,却不想这些将领们主动找了上来。
男人之间,再也无需多言,郭勋只道:“杀贼!”
七千余骑从城门而出,带着一腔怒火与热血,携血海深仇的气势,朝着鲜卑人追杀而去。
听到动静的公綦稠,一张脸铁青,愤怒的他拔出剑,斩在城墙上,大吼道:“郭勋,我公綦稠被问罪,也要斩你!”
能让公綦稠如此愤怒的原因还有一点,集结几千人这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人来告知公綦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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