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仁,阿芝,你们来了。”
一身黑色素裙,手腕上套了一朵白花,文玉诗浅笑着点点头。
林玉芝看着对方脸上有些明显的黑眼圈,“玉诗姐,你可要保重身体,公司需要你。”
文玉诗摇摇头,“不碍事,就是这几天没怎么睡好。”
数天时间过去,她已经完全接受爷爷的离世。
只是每天迎来送往,应付各路宾客,让她在精神上略感疲惫。
“你们去那边坐吧。”
文玉诗指了指一张桌子,“我特意给你们留了位置,等会儿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
夏友仁点点头,“玉诗,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
文玉诗客气一声:“那就失陪了。”
“好多人啊。”
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大厅浩浩荡荡的上百张桌子,林玉芝忍不住感叹道:“恐怕和文家有点关系的人都来了。”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夏友仁笑道:“文家这么发达,文家老太爷去世,自然有很多亲戚朋友前来悼念。”
林玉芝道:“我们家就没什么亲戚。”
夏友仁道:“昨天你爸说了,你爷爷是逃难来的,亲戚全在祖国那边。”
“那些亲戚我又不认识。”
林玉芝摇摇头,“不仅我不认识,恐怕我爸他们也都不认识。”
夏友仁笑道:“等有时间我带你回祖国探亲。”
“我一个都不认识,探什么亲?”
林玉芝摇摇头,“只是看到文家那么多亲戚朋友,心中有些感叹罢了。”
夏友仁打趣道:“阿芝,如果你羡慕的话,等你老豆走的时候,我给他办的比这还风光。”
“哈哈~”
林玉芝脸上露出笑容,“这个可以有,我爸要是知道,不得高兴的跳起来狠狠的感谢伱一顿才怪!”
笑过,林玉芝又问:“昨天你去参加Cissy姐男朋友的葬礼,他们那边办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
夏友仁摇摇头,“孙浩哲跟文玉诗爷爷去世不一样,一个是喜丧,另一个是丧子。”
昨天孙浩哲的葬礼草草了事,大家一早就把他送去了墓地。
回来孙浩哲父母要请大家去酒店吃饭,但客人都知道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不好受,很多人去了墓地就走了。
夏友仁也在此列。
他完全是看在黎小筱的面子上去的,就像当初孙浩哲看在黎小筱的面子上照拂他一样。
忽的,夏友仁注意到一男一女从旁边走过来,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男的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穿着一身青灰色的短打衣裳,身上隐隐带着煞气。
女的则是一头干练的短发,眉间隐隐带着一生不弱于人的傲气,穿着素白色的练功服,尽显女子的英武。
两人手掌都有明显的老茧,一看就是那种练家子。
夏友仁眼睛微微一眯,这两人,男的他一眼就认出来了,是时运不济,只打巅峰局的“千鹤道长”。
只能说生不逢时,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占。
可现在是港岛时代,对方又该是一個什么身份?
看模样打扮,夏友仁内心隐隐有着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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