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接过酒壶便走向水缸,小酒壶中剩的水不少,但吴晨怕不够用。
吴晨又看向郭轩,郭轩本就不在近前,竟还是被吴晨这一眼看得连退三步。
“你怕什么?!”吴晨吼了一句。
郭轩浑身一激灵,他能不怕吗?若是找人陪吴晨下去,必定是他带着众衙役,这时候说肚子疼能好用吗?
“我不需要你们陪我下去,你派几名衙役守在地道口,再有,我提醒你,若是关在县衙的那些人出了什么意外,别说你头顶上的官帽保不住,便是你脖子上的头颅也难保!”
郭轩先是心头一松,随后又是一紧,这一松一紧后,双腿可就彻底不听使唤,一屁股坐到地上。
吴晨哼了一声,看向宋固说:
“这位县尉要好好审审了,县衙内……怕是要换换人了,也怪我没能提前想到县衙不安全,如今反倒要指望张三的人帮咱们护住道观中那些人了。”
宋固忙说:“你这几日未曾得闲,谁能提前想到那些人牵扯其中?你莫要妄自菲薄。”
吴晨嗯了一声,又说:“今晚不用别人跟着,我带二哥下去,万一明日我和二哥没有回来,有劳俞副使调兵封山!只靠衙役逻卒,这山封不住。”
吴晨说着看向俞世安,严肃的拱了拱手,又说:“俞副使只需封山便可,其他的等官家的旨意吧,只是这暗道万不可再试。”
高二这时带着装满水的酒壶回来了,站在地道口催促道:“快点吧,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吴晨笑了笑,刚要转身,又不放心的嘱咐宋固道:
“县令已被我看管起来,他听信谗言将五百兵士遇害说成阴兵劫道,曹家灭门案被他定为死者曹炳德的弟弟曹炳善所为,我见到曹炳善的时候,曹炳善已经快没气儿了,现在宅子里医治,这个县尉怕是有些功劳……”
“哎呀,活着出来比什么都强!到时再说吧。”高二又催促道。
吴晨朝宋固和俞世安抱了抱拳,接过衙役手中的火把,和高二下了地道。
……
俞世安和宋固对视了一眼,二人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宋固是惺惺相惜,却又无力阻拦。
俞世安是有些自责,明明是个五好青年,自己之前却百般刁难,实在不该。
二人同时叹了口气,俞世安打起精神安排衙役布防,只留一名亲兵在身边,命另外一名亲兵即刻去附近驻军调兵,不管吴晨是否能安全归来,这老界山都得封!
宋固等在一旁,跟着上山的人手不多,想要保证地道口的安全,需再调派些人上山才行,俞世安在安排,他却等的有点心焦,县衙中那些人此刻是否还安全?即便有张三的人暗中护着,又怎能护的周全?
……
吴晨和高二下了地道,地道里比地道口宽了很多,差不多可容三人并排走,且没有台阶只是缓坡,走着并不费力,吴晨举着火把看了看两侧山体和脚下的路,两侧山体斧凿痕迹明显,坑坑洼洼的,而脚下的路却平整多了。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趟一点风险没有?”高二笑呵呵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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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晨挑了挑眉问:“你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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