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云问:“你觉得那场面谁能上前?”
“就算只有咱俩,也免不了一时疏忽滑倒……”
“那是你,我不会!”
“你现在说的轻巧,等见了它,你一样丢魂儿,我看你双腿还能不能听话!”
吴晨摆了摆手说:“一会儿你们俩也离远点。”
“你是要一个人送死?”高二问。
“一会儿将八兄弟准备好的水囊全部摆放在围墙外,你们俩就负责给我扔水囊……”
吴晨话没说完,有兵士跑进来回禀:“宰相到了宅子门前。”
吴晨扭头问邢云:“谁?”
“曾泰。”邢云说完反问:“我说谁你认识?”
吴晨摇了摇头说:“走吧,先见见宰相再说。”
曾泰不想来,可不来不行。
邢云走后,李恒宣他觐见,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果不其然,又是一桩不可对外说实情的案子,李恒倒是想亲自来看看,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想不想的事!
尚恭以为回到府衙可以先歇一歇,缓一缓,没想到刚喝了安神的药,小太监便来了。
文德殿内烛火通明,曾泰听尚恭哆哆嗦嗦的将事情讲完,竟是一个字没说,殿中安静了好一会儿,曾泰才开口道:“陛下理应先离开京都,待……处理完之后再回来。”
尚恭一听,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曾相所言极是,陛下离开京都,吴晨或许更能放得开手脚……”
“你以为他现在没动手是因为我?”李恒闭目养神,眼睛都没有睁开。
尚恭忙说:“眼下还不知道那妖物护着的是何宝物,只看吴晨差点送命,也能猜到必定是极重要的,那些人等了十年,不论吴晨是否能得手,京都怕是都难以安稳,所以……”
李恒摆了摆手,睁开眼说:“除了那地下的东西,别的无需多虑,他们若是有那种本事,也不会偷偷摸摸的等了十年。”
曾泰说:“今晚可在亥时起宵禁,命新军巡逻,守城官兵……”
“新军不行,还是用禁军吧。”
曾泰和尚恭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明白,新军属皇城司辖制,陈忠虽死了,但官家还是不放心。
三人商讨好今晚如何用兵,尚恭才感觉踏实了一些,下意识的长舒一口气,李恒笑了笑问:“吓到了?”
尚恭诚实的点头,说:
“吴副使的勇猛,无人能及!不仅我吓到了,院中的人都吓到了,不怕陛下笑话,来之前,我刚刚喝了一碗安神汤,吴副使说今晚不会有事,再加上刚刚曾相的布置,我这颗心,总算是踏实了些。”
李恒笑了笑说:
“你还是不了解吴晨啊,邢云回禀的时候我便知道,吴晨今晚必定会动手!”
尚恭惊讶的张开了嘴,像是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