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面无表情的看向李恒说:“不一定。”
李恒脸色的肌肉抖了抖,怒道:“我是君,你是臣!”
“扯淡!”吴晨挥了挥手说:“我说过好几次了,你治理你的国家,我做我分内之事,且我做的事与你是有帮助的,外人面前我尊你一声陛下,私下里我少些规矩,本来也是相安无事,只是你不该生出非分之想!”
“这天下都是我李家的,天下之物理应也是我李家的,怎是非分之想?”
“依你的意思,你看上百姓谁家的媳妇,便可以命人将那娘子接来宫中?那娘子的郎君若是有怨言杀了便是!你若是看中哪家富商家中的金银,便可命他全部送入宫中,若是富商有怨言,杀了便是!谁家若是有个传家之宝,你一旦知道了,便可要来变作你李家的,你与史上那些昏君有何区别?”
“洗墨并非谁家之物……”
“可它现在在我身上!是我二哥和老三用命换来的!”吴晨腾的一下站起身,李恒下意识的连退两步,吴晨扬着头说:“谁都别想拿走!”
“你……”
“你大可像他们一样,杀我一次试试!二哥之死,我正找不到撒气的地方……”
“高二死时我怎知刘宅有洗墨?!”
吴晨舒了一口气,重新坐下,语气缓和了不少,说:
“你刚才说洗墨在我身上必定会引来无数灾祸,同理,你的皇宫未必就安全,甚至,没有在我身上安全,你是想日日没别的事,只专心守着洗墨,兴国的强盛便会自己走来?”.
“我……”
“先不说现在洗墨已经与我合二为一,我无法将它取下来,即便能取下来,我也不会交给你,你不仅护不住,还会扰得朝堂、后宫不得安宁,在我身上对你来说,只有好处。”
李恒喘着粗气,慢慢坐下,可他仍是心有不甘,在吴晨身上和在李家手中怎会一样?
“你不用算计,不是你拿不走,而是谁都拿不走!即便是我死了,洗墨也会跟着我一起离开,你说你何苦执着?洗墨在我身上,我在为你办差,算来算去跟在你手中没有区别,还省去了你安保的压力,可那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就此不动,或许我还需要些时间找到他们,他们若是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惹我,我很快便能知道他们是谁,这些人比李忆可怕。”
李恒深吸了一口气。
吴晨再接再厉:
“你别心有不甘,老话说香车配美人,宝剑配英雄,你拿到洗墨除了彰显皇家威严之外,再无别的好处,在我身上便不一样了,至少洗墨不会闲着,实用多了。”
“先祖有遗言……”李恒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