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刘进忠挨板子并没有让李恒心里觉得舒坦些,他担心了十日,是真的担心,两个邢云轮番的去吴晨家中守着,他只盼着吴晨能尽快醒来,这等大案换谁也不可能查的明白,这不是除去地下的妖孽便可了结的事儿!.br>
一想到有人就在身边虎视眈眈,李恒怎能睡得踏实?而唯一能帮他除去隐患的,那几日倒是睡得挺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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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盼到吴晨醒来,李恒想着亲自去探望,大病初愈的,李恒不太舍得吴晨劳累,怎知他不舍得用,吴晨倒是不吝惜,起来就去了高二家。
李恒也劝自己,吴晨重情义不是坏事,但皇家的威严呢?吴晨将他这个官家置于何地?兄弟情义,儿女情长这些东西与这个案子比,算什么?
洗墨是何物?李恒怎会不知?传了上百年,当人们都以为是神话故事的时候,它横空出世,怎会不惊起滔天巨浪?
这个时候不赶紧进宫商讨对策,跑去高二家能让高二死而复生不成?
李恒越想越气,晚膳没用不说,文德殿内易碎之物都已经碎了,吴晨这才面无表情的迈进殿内。
李恒看到吴晨,压制着怒火,几次调整呼吸。
吴晨却沉着脸径直做到椅子上,没有任何谢罪之意。
邢云快步走到李恒面前,简单的说了说吴晨半路遇袭的事,李恒的面色愈发的难看了。
“你自己的命都不知能否保住,竟还有心思跑去高二家……”
“我若是想活着,没人能要了我的命,而我若是要活着,必须依照我心中所想行事,在我心中,醒来后最重要的事,便是去二哥家看看,看完了,安置妥当了,我心里才能踏实。”
“可只这两个时辰,你怕是就失了先机!”李恒怒斥道。
“先机?”吴晨嘲讽的哼了一声说:“他们比咱们早了十年布局,结果又如何?洗墨现在在我手腕上,谁都拿不走,你觉得他们还能如何继续?”
李恒张着嘴,扭头看了眼邢云,邢云忙说:“那些人直奔吴晨手腕而去……利刃无用。”
吴晨摆了摆手说:“现在不是讨论什么东西能斩断我的手腕,而是这事儿只有你们二人知道,他们怎会这么快得到消息?”
“你与邢云说的时候,身旁无人吗?”
“有,但都没有送消息的机会,也不会这么做。”吴晨抬头开始大量殿中的布置。
李恒摆了摆手,邢云闪身不见了。
“你觉得是我这文德殿中有什么蹊跷?”李恒坐到临近吴晨的椅子上问。
“不然呢?”吴晨起身开始四处查看。
“你就没想过……这就是我安排的?”李恒眯着眼睛问。
“你暂时不会这么冲动,怎么也要等确定我不会交出洗墨之后,你再想法子动手,但你知道我,任何要挟都不好用,我属于是顺毛驴,吃软不吃硬。”
“可你的命门早便摆在那了,你身边的人出事,你不会袖手旁观。”
吴晨转身看向李恒说:
“正因为他们对我重要,所以若是我急了,便什么都不会顾忌,想用他们威胁我,先做好自己能全身而退的准备,不然,会死得很惨!”
李恒觉得有什么堵在胸口,咳了几声才说:“我知道你的脾气有何用?那些人如何知晓?你与其让他们试过才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