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都是对的?先祖还说让后世子孙都好好的,保住祖宗基业呢,你看历朝历代,哪个朝代能万古长青?江山社稷指的不就是百姓安居乐业?可古往今来有几个皇帝是真的替百姓忧心的?大部分不都是吃着祖上的红利,觉得万事都理所当,而后努力将祖宗基业祸祸没了?你应该是个明君,可你管不了后世子孙如何想,如何做!”
李恒面色惨白的坐在椅子上,内心翻江倒海,朝堂之上他也有受挫的时候,大臣们时不时的也会不留情面的谏言,可他只需忍住一时之气,慢慢的还可周旋,再不济也会留下千古美名。
可今晚不同,他知道这次受挫是没有机会找回来的。
李恒扭头看了眼吴晨,轻叹了一口气。
吴晨的年纪只比太子长几岁,李恒想耗死吴晨拿回洗墨怕是难做到,他怎能不沮丧?
李恒看过来的这一眼,让吴晨顿时怒火又起,他像是从李恒的眼神中看到了这层意思。
“我磨破嘴皮子你还是不死心是吧?非要撕破脸皮不成?!我就纳闷,你要去洗墨能有何用处?供在那里,等着别人想尽办法谋夺,急眼了顺便造反,直接将你们李家掀翻,反倒是更容易!”
李恒愣了一下,随即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有气无力的说:“我好歹也是皇上,你对我大呼小叫的,是真觉得我拿你没办法?”
“我只是觉得你还算是个明君,你若是个昏君,我早就一巴掌送走了,不为别的,有昏君便会有权臣,权臣是个好的也就罢了,但好的几率不大,若是个贪腐成性又心狠手辣的,必定会使无数人遭殃,我这人,你知道最是心善,看不得百姓受苦,很可能一怒之下控制不住自己就动手了,敢跟你没大没小,说到底也是知道你是个好的,至少是个明事理的。”
李恒瞬间便觉得心里舒坦了一些,他佯装恼怒的问:“你不是说殿中若没有暗室,你便如何如何吗?此等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吴晨叹了口气,面带凄楚的说:
“你别怪我胡言乱语,二哥没了,我一时受不住,刚才去了二哥家中一看,婆母和小叔子正联手欺负我那嫂嫂和侄子侄女,你说,一边是二哥的妻儿,一边是二哥的娘亲和兄弟,我能如何做?我倒想一掌拍死那母子二人,但是,不能啊!我心中本就伤心不已,再被他们气上一气,进宫路上又被偷袭,心绪有些乱,你别往心里去,这也说明我跟你关系近,怎不见我跟别人大叫大嚷的?”
“高二的娘亲和弟弟……怎会欺负寡居的妇孺?”
“怎就不会呢?还不是银钱闹的!二哥过世,你论功行赏,探事司有抚恤银两,平日里嫂嫂也积攒了些,这次一股脑全被那母子俩抢了去,可还是不肯罢手,他们总觉得嫂嫂手里还有,便时不时的打骂一顿,今日不仅打骂,还要将我那侄子带离嫂嫂身边。”
李恒听得紧皱眉头,问:“百姓家……也会如此薄情?我确实听过灾卖儿卖女的,想来那也是为了让儿女能吃上饭……”
“银子能迷了人的心性,朝中那么多官员,贪腐的时候是因为家里缺银子急用吗?不是,只是因为喜欢,觉得银子是解决一切的秘钥,自然是越多越好,可银子是那么好赚的吗?不出卖人性,哪来的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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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也要有命享用才行!”
“这个道理很简单,但那些红了眼睛,迷失在黄白之物中的人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你是如何处置那母子的?”
“老的找人看管,小的打断了腿养着。”qs
李恒挑了挑眉说:“倒是个法子,至少以后不能再作乱。”
“话又说回来,我在二哥家处理家事也就不到两个时辰,他们怎会这么快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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