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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天。
在章安达的家中。
付凌天和司杨廷都已经被迷倒。
江祭臣当天其实并没有喝下那杯绿蚁酒,他只是用鼻子嗅了一下,便分辨出这酒里被下了蒙汗药,他当天,只是用唇轻轻地碰了一下罢了。
当他看到江祭臣和司杨廷纷纷倒地的时候,他必须要做出样子。
当他看到章安达在最合适的时机回到家中,并令自己听到了一声对妻子的训斥之后,他便决定假装彻底昏迷。
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彻底了解,章安达和自己的妻子到底在计划着什么。
虽然,他早早就猜到,章安达不过是有嫌疑在身,但是,却不是真正的凶手,但是他却在守护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定与他有非比寻常的关系。
沉睡,假装沉睡。
他闭着眼睛,听到章安达在持续训斥着自己的妻子,可是,妻子却始终一语不发。
半晌后,章安达终于停止了训斥:“去看看他们怎么样。”
章安达的妻子,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只是想要拿到那块玉佩,这样,我们的儿子就......”
章安达对妻子抬手做嘘状,他盯着躺在地上的三个人。
之后取出口袋里专门用来解剖尸体的小刀具,先走到司杨廷的面前,对着司杨廷的手臂,就要刺下去。
妻子惊叫:“你干什么?!”
章安达没有回答,刀具刺入司杨廷的皮肉,血水流出来,但因为章安达的手艺很好,伤口很深,血水却并不多。
章安达抽回刀具,再走到付凌天的面前,用同样的方式,刺入付凌天的胳膊。
同样的,付凌天也因为喝了蒙汗药而没有丝毫反应。
最后,章安达站在江祭臣的面前,却迟迟没有动手。
“放心,药是我亲手下的。”章安达的妻子说道。章安达蹲身下来,盯着江祭臣白皙的脸。
江祭臣一动不动,连呼吸的声音都尽量轻一些。
他已经做好了被刺下的准备,但章安达却迟迟都没有动手。
“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便不试了......”章安达的话虽然是说给妻子听的,但是他的嘴唇却凑近了江祭臣的耳朵,就像是故意说给江祭臣听的一般。
江祭臣刚刚紧握的拳头慢慢舒展开。
或者,章安达早就发现自己是装的?
后面所有的一切,他其实已经计划好了。
章安达远离江祭臣的身边,一直走到妻子的面前,他突然用力抱住妻子。
妻子挣扎一瞬后,也抬手抱住章安达的后背:“我只想要我们的儿子活着,他之前被鲛人束缚,出卖了灵魂,我想让他回来,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我......我现在已经放弃了,就算跟着你做仵作也好,没关系,只要他能健康的活着。”
“我懂,我都懂......”章安达安慰着妻子。
他转眼看向江祭臣,却像是特意说给他听的一般:“我想要你们两个都好好得活着,哪怕我为此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
妻子摇着头:“快了,鲛人已死,只要再解决掉那几个贪婪的人,只要杀了他们,便能彻底隐藏这起案子里的秘密,死人才不会真正得开口,这样,儿子就可以好好的回来了,没有人会知道儿子曾经是鲛人的左右手。”
章安达摇头:“这不可能,知道儿子跟着鲛人的人并不止那些死者的家属,还有地上这三个,还有王家的人,我不能让你们再这样错下去了。你刚才动了玉佩的心思,我要保你。”
妻子不解:“什么?”
章安达继续说道:“他不是普通人,我会替你去死,你守护好我们的儿子。”
妻子流泪:“章安达,是我做错了吗?”
章安达笑着帮妻子擦掉脸上的泪痕:“从一开始,我们都错了,你和儿子都不应该与鲛人做交易,出卖的灵魂,很难收回来的。”
妻子重重得叹气:“现在......现在怎么办?”
章安达低头一笑:“只要江祭臣肯原谅你,只要他愿意帮我们守护儿子,我们的儿子便不会有事。”
“可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要......”
章安达一把将妻子拥入怀中:“我会想办法。”
大理寺的验尸间内。
江祭臣看着章安达的妻子:“他所说的办法,便是用自己的死,去救赎你和石安所犯的错,但是,杀人偿命,我.......”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可信!”章安达的妻子突然暴怒。
付凌天上前,一下便将章安达的妻子挟持住:“说,石安现在在哪里!”
章安达的妻子突然大笑出声:“石安?谁说我们的儿子是石安的?自始至终,我们从来没有提到过我们的儿子是谁!”
江祭臣轻轻得笑着:“可是,凶手其实早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在尸体上,他早就做了记号,从一开始他也并没有准备活着。”
“什么?!不可能!我从来没有.......”章安达的妻子话说到此处,突然意识到什么,闭上嘴,“你炸我!”
江祭臣却轻轻地摇着头:“在后院那具尸体上,你确实没有做上记号,可是你的丈夫和儿子为了保护你,都做了傻事,只是他们相互都不知道罢了。”
“你.....胡说!”章安达的妻子终于支撑不住,倒在地上。
江祭臣上前一步,俯视着章安达的妻子,凑近她的耳朵,轻声说道:“章先生死前,让我放过你们......可是,我只能做到放过石安,毕竟他不过是破坏证物的罪名,而你......”
章安达的妻子颓然得泄了气,最终不再挣扎:“只要我儿子没事便好。”
江祭臣抬眼,看向付凌天:“付大人,章先生的死,是自杀!他死前,将所有的罪过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但真正的凶手,是她!”
江祭臣指着章安达的妻子。